的连排五间小房……”
林黛玉笑着道:“不碍事,今日岳大哥应当回不来了,我们挤一挤便是。明早我们便搬进御赐的府邸,倒是也就宽敞多了。”
适时,史湘云追来林黛玉身边,挽着林黛玉的手臂不松手,摇晃着道:“林姐姐,我要和你睡。”
“好好好,和我睡。”
再一眼望过去,这么多模样精致的姑娘,是将倪二这个旧时在街坊间摸爬滚打的放贷之人,都看得眼花缭乱,有些脸盲了。
抽了抽嘴角,倪二苦笑道:“老爷,咱府邸是人丁不兴,可……可这是不是太极端了些……”
“等等,林姑娘方才说,御赐的府邸?”
……
皇宫,尚书房,
岳凌由宦官引领着,一路来了皇子们读书的地方。
隆祐帝膝下共有三子,据说都是和皇后所生,且年龄相差的还不大。最大的大皇子,今年仅是十六岁,最小的也只不过十三岁。
养在深宫中的皇子,对于外臣来说,都是禁忌般的存在。
在历史的验证下,有多位皇子便就注定了会有夺嫡,除非先皇帝给下一任登基的皇子扫平一切障碍,否则都要经过争斗。
但其实,争斗也不算是坏事。
毕竟皇子几乎都是在深宫中养尊处优的,在相同的学习条件下,能够整合自己的资源在夺嫡中优胜,本就证明了这个皇子是更有能力的那个。
能不能做好皇帝暂且不论,但终归是有手腕,不会成为任人摆布的羔羊。
皇权本就与操纵人心,施展手腕密不可分了。
而据岳凌观察,隆祐帝也是没有能下定决心,是要立嫡长为太子,着重培养,还是要走他自己夺嫡的老路。
亲情上是残酷的,可对国家未必是坏事。
隆祐帝让岳凌先来与几位皇子相处,其目的岳凌也能看得懂,就是让他也能事先观望一下。
毕竟做了皇帝,就没人能够考核了,只有后世的史书能够评说。
“富在术数,不在劳身;利在势居,不在力耕。”
房中朗朗读书声,从窗棂的缝隙中传出,岳凌侧耳倾听着,微微讶异。
“教的是《盐铁论》不是四书五经?这倒是罕见的多,难道是隆祐帝的意思?”
《盐铁论》是一本赫赫有名的有关改革,记录先贤思想碰撞的著作。
在汉武帝穷兵黩武之后,霍光主持改革,引儒生和法家官员辩论后,据言行编纂成书。
记录的便是推行实用主义,中央集权,国营经济恰恰也符合今日的大昌。
在那个时代,不空谈理想与礼教,就显出这本书的难能可贵之处了。
“啊切。”
岳凌忽然打了个喷嚏,将房里的读书声也中断了。
“怪哉,到底是谁在背后念叨着我,怎得一会打一个喷嚏,一会打两个?还不停了?”
片刻之后,房门从里间打开,一身量中等,脸上略微清减,但眸中神采奕奕,神态老成的先生走了出来。
“哦?是安京侯?”
宦官正欲介绍,却不想这先生先唤出了岳凌的名字。
岳凌也微微讶然。
他旧时在京城,经常混迹于行伍之间,与读书人相识的并不多,而且在北蛮大战之后,没多久他就下江南了,历经八载,应当很少有人能认出他才对。
作揖行了一礼,岳凌客气道:“方才多有冒犯,还望先生见谅。”
来人摆了摆手,更是态度恭谨的行礼,“安京侯言重了。”
当面这人礼数周到,并非一般酸儒书生,岳凌还是略有些好感,“先生可是曾见过我?”
来人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