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一位,要想为府中开枝散叶,增添香火不能都指着林姑娘一人来吧?”
“再者,我说句不中听的。姑娘还是个庶出,哪怕嫡出配得上如今爵位堪比贾家先祖的侯爷吗?贾家已经不是旧时那个贾家了,在这里即便当个妾室,也是姑娘最好的归宿了。”
“在荣国府时,可有人在意姑娘的死活?大老爷,大奶奶,谁人问候过姑娘吃饱穿暖?”
“非但没有,却有那几个可恶的奶嬷嬷见姑娘好欺凌,便在房中偷手偷脚,拿了首饰出去当银子,还将罪过推到姑娘身上。难道姑娘愿意在荣国府过那忍辱负重的日子,也不愿在侯爷身边过些自由自在的日子?”
“讨侯爷欢心罢了,大家皆是如此,又不寒碜。”
抖开司棋的手,迎春慌张的站起身,背过身去,见到铜镜中倒映的自己,脸上已经连起了一片红霞。
迎春轻轻遮着,倒觉得是天边的晚霞映的,并非她原本的颜色。
只是心脏扑通扑通的跳,暗示着她在自欺欺人。
见过安京侯府的好之后,司棋当然不甘心失去这样的生活,再回去荣国府。
而且依照侯爷的嗜好,没与姑娘成亲时,她也可代为试婚。
作为陪嫁丫鬟,即便姑娘是为妾室,她当然也更愿意在这定国公府,而非是再投他处。
快步绕来迎春面前,司棋扶着她的肩膀,用力摇晃了几下。
“姑娘,你还想什么呢?火烧眉头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迎春羞涩的偏开头,“我都说了,我身无长处,料不能招侯爷的喜欢。房里身姿婀娜,相貌如仙的姑娘太多了,我何必去侯爷面前讨臊?”
司棋当即便将那碎布取了出来,在迎春面前晃了晃,“所以,这便是我们制胜的法宝!”
“这?”
迎春抬手接了下来,摸在手中也只是薄薄的一层碎布,若说大小,恐怕也就只有个手帕大小。
“这是什么?”
司棋搔了搔头,面上有些尴尬,“晴雯说这是肚兜,只不过我也没看出这东西是如何穿的,这么薄又这么短,感觉像是裁衣剩下的碎布。”
“不过姑娘你放心,我已经打听过了,侯爷喜欢肚兜是千真万确,这做不了假。一旦姑娘将这个穿在身上,不经意中被侯爷发现了,定然能勾起侯爷的兴趣。”
闻言,迎春当即将碎布丢掉,轻啐了口,道:“呸,司棋,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外面卖唱陪酒的伶人吗?”
“竟叫我用这般下作的手段来勾引人,倒不如让我过那折磨的日子更痛快些。”
司棋急忙将碎布捡起,轻拍了几下吹着上面的灰尘。
“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迎春这般朝秦暮楚的变卦,让司棋也有些着恼,“烟柳花巷的那些红尘女子的确不堪,比不得姑娘纯洁,可姑娘用心想想,便是那些青楼的花魁,模样身段也未必比姑娘胜几分,却惹得男人追捧,豪掷千金,不就是依靠那些登不得台面的手段?”
“琴棋书画都是噱头,衣着装扮才是手段,姑娘若是能穿上侯爷喜欢的,那定然也能有出其不意的效果呀。”
“再如何,这都是讨好侯爷的法子,何妨一试?若不成,我再陪姑娘回荣国府就是了。”
迎春轻咬着嘴唇,此刻也才意识到,自己的命运和司棋的命运其实是紧密相连的,如若无其他意外,二人才是会相伴终生。
以司棋的角度来考虑,当然也希望能住在一个好人家。
忍了又忍,迎春先质疑道:“你一个丫头,怎得好似对那污浊之处这般了解?”
司棋愕然片刻,讪讪笑着找补,“我有个表弟去那地界被我们抓住,这话都是他说的。不过,男人的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