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底没底,总是犹豫不决了。
沉了好大一口气,刘安才指着吉彬,疑惑问道:“柴老,前段时日不是有吉侍郎的同乡人捐输军需,助二皇子出征北伐建奴吗?”
“您怎么将他带来了府邸……”
不等刘安说完,吉彬又往前跨出一步,伏地叩拜,为自己辩解道:“殿下,那皆是为了促成二皇子出征一事。一来,是助殿下能够筹措好粮草,不落二皇子的话柄。二来,让二皇子远离朝堂中枢,让殿下更好的掌控朝堂,并非是助他获取战功。”
“臣之忠心,还望殿下明鉴!”
此等表忠心之举,肉麻到让柴朴都不禁微微皱起眉头。
不过只一瞬,他便恢复了脸色,丝毫没被二人察觉。
现阶段,吉彬还是一个很好用的工具人,如此作态,能够让大皇子更加信任柴朴。
果不其然,大皇子还是寻求柴朴的答案,问道:“柴老,果真有其事?”
柴朴捋着胡须,颔首道:“正有此事,此前是老夫的安排,还望殿下莫怪老夫擅作主张。”
刘安起身,双手将吉彬搀扶起来,感慨道:“此乃国之柱石,本宫怎会介怀。”
叹了口气,刘安又问道:“二位深夜造访,想必心中已有盘算。不如柴老说说看,接下来本宫该如何做?”
三人纷纷入座。
刘安居中,柴朴和吉彬分别列在左右侧。
思忖片刻,柴朴徐徐说道:“殿下,如今已是时不我待,依老夫之见,还是需要尽快起事。”
“京中九门,已有王子腾在暗中安排人手。只消一夜,便可兴兵至皇城城门下,如此出其不意,想必皇城也无法固守,到时候,便该殿下您来主持大局了。”
刘安皱眉道:“方才不是说,皇弟最快即可一日到达吗?这……”
柴朴叹道:“殿下,如今只能依靠通州大营能够抵挡二皇子些时辰,为我等争取时间。”
“不过,哪怕在皇城脚下遇上,我等也是以逸待劳,还是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取胜。”
“而且,若是没有二皇子兴兵入城,殿下其实也没有在皇城脚下驻军的说辞,不占大义,还是颇有麻烦。”
“不过,眼下这些都不足为虑,殿下还是好生想想,到时事成,该如何面见陛下和皇后,此事老夫便也无能为力了。”
刘安沉吟着点点头。
吉彬又站起身,请命道:“殿下,除此以外京城还有一支兵马不可小觑。”
刘安遂又抬起头,疑惑看过来。
吉彬当即道:“那便是定国府上的亲卫。定国公与陛下君臣相合世人皆知,若是皇城有变,定国府必定会分兵驰援。”
“定国公操练的兵马,战功卓著,在双屿岛能不损一兵战胜不可一世的倭寇,此等壮举不消本官赘述。所以,还是得分兵遣将,牵制住他们,早做防备。”
说起岳凌来,大皇子神色一凛。
那宛如戏本评书一般的履历,大皇子是再熟悉不过了,不由得从心底涌出几分畏惧来。
“也好,也好。依卿之意,谁人能与定国府的亲卫对垒呢?”
吉彬拱手道:“臣愿亲自前往。”
刘安眼底流露出几分讶然之色,由衷问道:“本宫听闻你乃是科班出身,从未领兵,此举是不是过于冒险了些?”
吉彬又是纳头便拜,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为殿下千秋伟业,臣纵九死无悔,万死不辞!”
刘安叹道:“有卿为臂助,本宫内心坦然甚多。不知卿将率多少兵马?”
吉彬不敢邀多,慎重说道:“不过一府之地,只需两千兵马,堵塞几门即可。”
刘安感念其忠勇,与柴朴分说道:“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