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韵味,第一眼给人感觉是秀美而有力,像是一条清瘦的老蛟。
此剑略显纤细狭长,剑柄漆黑,望着像是一汪深潭,剑格、剑首为银白色,呈卷云状,但又有些像是浪。剑刃是清亮的银铁色,如月,如镜,如寒霜,如秋水。
胡海泷脸色一变,跪在程心瞻身边的虾将更是吓的涕泪横流。
道士没有给胡海泷和虾将任何说话的间隙,抽出剑来,提剑下劈,寒光闪过,人头落地,收剑入鞘。
一气呵成。
他等着胡海泷过来,当着这个妖魔的面行刑。
胡海泷看着断成两截的虾头与虾身,再也笑不出来,脸一下子拉得极为阴沉,齿缝里蹦出几个字来,
“经师,年轻人不要太气盛!”
“胡家老二,你还是先考虑考虑自己吧!”
程心瞻没答话,但有一道声音从胡海泷的背后响起。
而在话音响起之前,胡海泷已有察觉,忽然持叉转身一劈,劈出一道赤芒弧光,打在从背后袭来的一阵针雨上。
“原来,今天是冲我来的。”
胡海泷冷笑着说。
“或许,你本就不该来到陆上。”
徐师仁的身影从胡海泷的身后缓缓显现。
胡海泷闻言看着他,只不屑一笑,
“徐师仁?手下败将尔,也敢来拦我的路?你的伤养好了吗?”
徐师仁没有再回话,只是祭出了一尊柿红色、柿子状的小手炉,他手捧柿炉提到嘴前,然后蓄力一吹,纯青色的火焰喷涌而出,带着赤红色的烟星,往胡海泷身上扑去。
而胡海泷见状,则是不再管程心瞻,也不管梧桐山上的子孙儿郎了,直接折身返回,去打徐师仁。
面对迎面而来的火焰,胡海泷竟然是直接张嘴一吐,把自己的内丹吐了出来。这是一颗碧幽幽的丹丸,丹丸在虚空中飞驰,所过之处,潮声滔滔,虚空上也留下水纹。紧接着,雪白的浪在空中涌动,打向青色的火焰。
“呲——”
随着一阵尖锐的水火相激声响起,梧桐山南麓出现了大片大片的水雾白烟。穿过白烟,大妖内丹速度不减,直冲徐师仁而去。后者把手一推,抛出了手炉,要以手炉正面去接内丹。这时,仔细看,手炉上边有一个凹坑,大小与胡海泷内丹刚好吻合,似乎是在上一次斗法中受的伤。
“徐师仁,你似乎不怎么长记性。”
胡海泷冷笑一声,内丹似一道碧虹,直直打上火炉。
不过,就在内丹打上手炉之时,手炉忽然转了一个方向,炉盖飞出,以炉口兜住了内丹,紧接着,炉盖又重新归位。
胡海泷只惊鸿一瞥,看见了炉内满迭的泛着电光的雷符。他瞳孔骤缩,这怎么可能,一个肚子里塞满着雷符的炉子怎么可能还能放出火焰?这道士不怕炸炉?这道士又为何要在自己随身的火炉法宝中塞满雷符?
不,不对,他是蓄意要炸炉!
“徐师仁!”
“轰!”
胡海泷话没说完,只听得一声惊天巨响,那手炉便轰然炸开,伴随着耀目的雷火之光,法宝炸成无数碎片飞溅。汹涌的气浪往四周鼓荡,化作一股飓风,一直蔓延到不远处的南海海面上,吹起浪百尺。
胡海泷和徐师仁同时都被逼退,胡海泷连退百丈,面无血色,又回到梧桐山跟前。而徐师仁喷出一大口鲜血来,面似金纸,似一片桐叶般被风暴裹挟着飞出去许远。
胡海泷眼中能喷出火来,他知道这火炉是徐师仁随身的宝物,倾注了无数心血养成,也是此人身上唯一的胎器。上一次斗法,自己就是近身后吐出内丹,打在这火炉上,因而建功,重创此人。但没想到,只第二次交手,此人为了伤到自己,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