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原地爆炸了。”
他抬眼看着那面仿佛坚不可摧的盾牌,暴怒恶魔始终像是蜷缩在壳里的龟类那般,单方面挨着打,而皇后巨像的力量显然并不足以摧毁这面盾牌。
此时此刻,盾牌表面刻印着的图案之上,暴怒恶魔的骷髅头已然满头大汗。
它知道,自己生来就是一件武器,只有依附于他人的时候,才可以发挥自身真正的作用。
在这种独立的状态下,它的表现远不如通常的天灾级恶魔。
原本它的使用者是七大罪中的“傲慢恶魔”,那是暴怒的兄长,它心甘情愿为其所用。但傲慢已经死在了前任湖猎的手中,导致“暴怒”这件武器彻底失去了用武之地。
这一刻,夏平昼蓦然拈住了环道上的一枚棋影。那是他在东京收获的“下水道恶魔”。
“咔”的一声,棋影破碎开来。只见这一刻,一个身穿防护服,手里拿着一把巨大水枪的恶魔小鬼浮现而出。
而它的水枪里正装着由屎和尿堆砌而成的青黄液体。
这时,暴怒恶魔化作的盾牌仍被皇后石像以汹涌如潮的攻势压制着,丝毫没有逃脱的契机。
“停止反抗,不然你将被人类的粪便和尿液溺死。”夏平昼面无表情地说,“即使你能挡得住大部分的攻击,但你也阻挡不了屎和尿的气味,你的盾牌将会变成一颗粪球。”
他顿了顿,伸手捏住鼻子:“对于人类来说,这可是极刑。”
说着,下水道恶魔抬起了巨型水枪,先是对着旁边的枫树射出了一片浓黄液体,随后一边阴笑着,一边将枪口对准了暴怒恶魔。
“卑劣的人类!”暴怒恶魔一怔,旋即怒不可遏地大吼道,“怠惰,你在做什么,还不赶紧解决那个家伙!”说着,盾牌图案上的暴怒侧过目光,却蓦然一怔。
夜月之下,林木之上,怠惰恶魔的身体已经被一把暗红色的妖刀从正中间腰斩。
她就这么一分为二,飞空扫帚上只剩下一节血淋淋的下半身,阎魔凛踩着枫树的枝头,裙裾起落,整个人如隼一般笔直跃起。
拔刀出鞘,手起刀落,将飞扬在空中的上半截身体也斩裂开来。
旋即,校服少女踩着林木缓缓落地,合上了眼睛,妖刀散发着怨气缓缓回拢入孔洞内,耳边也再也听不见鬼灵的哀嚎。
暴怒恶魔彻底地怔住了。
“看,你的同伴已经死了。你也不是我们两个的对手。”夏平昼平静地说。
“你要做什么?”
暴怒恶魔沉默了良久,几乎一字一顿地问。
“和我签订契约,然后我饶你一命。”
说着,夏平昼收回了国王巨像,挪步走向暴怒恶魔所化的盾牌。
与此同时,环绕在他身体的莫比乌斯环道,在这一刻忽然变成了一把流淌着黑白二色光晕的钥匙,飘悬在半空中。
只见钥匙的正面刻印着“阴影恶魔”和“复制恶魔”的形体,一个影子小人和一个纸质小人,钥匙的背面上则是印着密密麻麻的棋影:皇后、国王、骑士、士兵……
这是天驱的“契约态”,这是只有在与恶魔签订契约时,天驱才会呈现出来的形态。
而每一件天驱的契约态都有所不同,但大多都是“容器”的形状,有的是酒杯,有的是水壶,有的甚至是玻璃球……
比如柯祁芮的天驱契约态,便是由那面单面镜的链条,所捆绑而成的一个金属球体。
而正如眼前所见,夏平昼的天驱“国际象棋”的契约态则是一把“钥匙”,夏平昼不止一次奇怪,这并不符合容器的定义,但直到现在也还没有找到确切的答案。
“如果我没猜错,七大罪的幸存者都被前任湖猎施加了某种手段,一旦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