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常的地方是，他的态度看起来不太正常。

有点太太太在乎“娱乐决斗”了。

一般而言，天城光是不会质疑其他人的决斗理念的，在其他人看来，天城光对“融合”的追求也很魔怔。

但是！

天城光在不决斗的时候，可是有口皆碑的好学生，老师同学都喜欢，做事儿从来不乱搞，哪怕提起融合，也只是单纯的理念，顶天了就是利用炼金术或者融合理论来对付敌人。

正常的人际交往，天城光可不会乱折腾，他又不是人机。

但和榊游胜接触之后，天城光就有种和人机交流的感觉。

榊游胜有种莫名的“伪人”感。

明明已经从天城光这里知道了榊游矢的一些经历，知道他之前过得非常痛苦，知道榊游矢现在非常渴望见到他……

明明是带着赤马零儿的任务出来，负责调查其他次元，特别是融合次元的消息，调查赤马零王的信息，可在获取了情报之后，却完全不和赤马零儿通气，就仿佛自己根本不是出来工作的一样……

这种感觉……

这种感觉就像……

就像是赤马零王。

“你觉得他和赤马零王一样？”提耶拉听到天城光的判断，略有些惊奇。

但很快，她就明白了天城光的意思。

和“赤马零王一样”，并不是指榊游胜是一个和赤马零王一样的人。

而是……

榊游胜和赤马零王一样，都被他们曾经经历的那场“实验”给影响了！

“GOD的实验吗？”

和赤马零王决斗的时候，赤马零王说过这件事，当时，在要将赤马零王彻底击败的时候，“G·O·D”也出现在了天城光和提耶拉的面前，所以她是很了解这件事的。

在灵摆次元，赤马零王、榊游胜和另外几个人曾经做过一个“划时代”的实验。

他们利用“实体影像”技术，将无穷尽的力量压缩到一张卡片中，从而创造出理论上拥有“无限质量”的“神之卡”。

事后来看，这种实验应该并不复杂，灵摆次元应该可以重复实验才对。

但时至今日，也没有听说过相关的实验，那很有可能，这种实验需要某些特定的条件。

“赤马零王说，当一切都走到尽头，不管是生命还是没有灵魂的物质，最终都会成为GOD的一部分。这是注定的未来。但在这灵魂的摆动中，神明也会因为万物的灵魂摆动，从而产生不同的结果。最终要走向何处，要看真正的决定者。”

天城光回忆着赤马零王说过的话。

尽管天城光对赤马零王相当厌恶，但有关GOD、扎克与零伊的实验等等内容，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他说，他的女儿有成为新时代夏娃的资格，而只要凑齐夏娃和亚当，他就能成为统治一切次元、一切生命的裁定者。”

提耶拉点了点头。

虽然没特意记，但她可以随时将这段资料调取出来。

她现在还记得，当决斗结束之后，塞瑞娜抱着天城光默不作声只在那哭的样子。

当时同样看决斗的琉璃和凛因为和赤马零王并没有多少关系，所以影响不大——毕竟她们都有全新的人生、朋友、亲人，甚至琉璃还有真正的全新父母、哥哥，因此只是有点难过，不至于多痛苦。

但塞瑞娜就不一样了，她是在更小的时候被赤马零王发现，然后以“女儿”的名义带回融合军的，所以她一直在融合军的实验室、培养室里辛苦地锻炼决斗，就只是为了让自己的父亲能开心一些。

结果，最后真相却是这样的结果，她哪怕再怎么能忍，见到天城光，也还是忍不住，痛痛快快地大哭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