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越来越多。
一直等到所有人都登上了停靠在真君岛渡口的罗刹鲸船,他方才从袖子当中取出文书,将其一甩,飞向了渡口前已经结阵列兵的镇海军将们。
急忙赶来的镇海军将领看着文书,在多番确认并非假令后,人人面色都是缓和,紧绷的神经顿时松懈。
他们看着鲸船上整装待发的黄山道君,相互间指指笑笑:
“好大的动静,还以为岛上有地方哗变了,今夜又得动刀子呢。”
“这黄山真传,前段时间才安歇了一下,现在怎么又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镇海军将领们言语间,为首的军官持着文书,还领着两个亲兵走出,便准备亲自登上罗刹鲸船,将发兵文书交还给余缺。
但是谁知道,他的人才刚刚走出。
渡口边的罗刹鲸船便已经是拔起船锚、松开缰绳,轰然的驶离渡口,朝着漆黑的大海远处隐没而去。
昂!
一声高亢的鲸叫声,从那船上发出,庞大的鲸船几个摆尾,便身形腾挪,彻底消失不见了,只留下那拿着文书的军官面色愣愣。
军官走回了兵将当中,口中嘀咕:“好家伙,畏罪潜逃似的,连任务文书也不要了吗?”
就在这时,忽然又有一支兵将,从真君岛中飞扑而来,还是骑马执火,挂着信使令旗!
“急报,岛上有方外邪宗作祟。
所有军船,立刻调转船头,对向岛内,听候天册军差遣。
所有商船,一律暂停驶离,等候岛上搜查!”
“急报、急报!”
那支骑马的信使,人还没有跑到,口中的大喝声就已经是传到了渡口边上。
列阵在渡口前的镇海军兵将们,打量着喝声传来的方向,顿时认出了来人:
“是天册军的伙计们!”
听清楚了来人的喊话声,兵将们目中狐疑,连连看向黄山道军离去的方向,拿着那文书的军官,更是再三低头,检查文书,怀疑起了这文书的真假。
“这么巧吗?刚走就来封岛了。”不少人都在诧异的出声,还以为只是个巧合。
但是当那天册军的哨骑扑到渡口,没有看见一个黄山道宫的弟子身影,只有镇海军的大头兵们时,哨骑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泄气和愤怒之色。
啪啪啪的,对方狠狠的抽打着胯下龙鳞凶马,大骂道:
“该死的!脚底抹油了么,跑着这般快。”
听见这话,镇海军的兵将们顿时恍然。原来并非是巧合,而就是急着离去和有意拦截。
那个手中还拿着文书的军官,其眼里也露出了明悟之色,不再去检查手中的文书真假。
据他所知,天册军属于真君岛三大主军之一,的确有当机立断,封禁全岛的权力,只不过但凡涉及全岛的命令,为留有缓冲,除非有镇海将军的命令,全都是从子时才开始生效。
黄山道宫的出兵文书,其应当真实无疑了。否则天册军犯不着用追捕邪宗作为借口,直接对全岛进行封禁,阻止任何一艘船离开。
天册军哨骑立在渡口前,口中骂了又骂,脸上也是羞怒交加,潮红不已。
忽然,他瞥见了四周人等们投过来的看戏目光,忍不住的低声骂道;
“一群废物,把军粮当猪食吃了么,连拦个人都拦不住。”
在场的众人可都是仙家,人人都有家神傍身,耳力惊人,能将对方的暗骂声清晰听见。
镇海军的兵将们,顿时个个愤怒涌起,眼睛好似喷火般的看向那哨骑。
哨骑见彼辈脸上看戏的神色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怒火和杀意,他不仅不恐惧,反而骑在龙鳞凶马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这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