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又或者,你是从仙庭中下凡而来的?”
余缺懒得再逗弄对方,摇头就道:“非也非也,我只是从外界而来,到此庙中收取气运,滋养修行的凡人罢了,尚未成仙。”
这番话落在那黑袍人的眼中,对方的神情依旧是惊疑不定,很是有几分忌惮的看着余缺了。
余缺这时出声呼喝:
“好了。敢问阁下将我叫出来,只是为了封赏我当那阎王太子么?若是担任了阎王太子,具体会有哪些好处、哪些坏处?”
黑袍人原本还在琢磨着从余缺口中听见的东西,面色变幻不定。但是一听见余缺口中的“阎王太子”四个字。
这人就猛地恢复了正经,一板一眼的道:
“尔乃有福之人,本王最迟千年,便会飞升。此地若是缺了主持,庙中气运恐会被世间愚夫不断窃取,糟践我阎王法脉。
你若继承我位,立地可成元神,再过千年,亦可飞升也。
只不过从今而后,你不可离开此地,只能在此地看守气运、固守法脉,潜修静心。”
对方噼里啪啦般的,从口中倒出了一堆话。
余缺仔细听着,发现对方的最主要的意思就两个。
一个是在这里坐镇守庙,可以延长寿命,最多可达千年,另外一个则是,一旦同意,魂魄便无法离去,只能在这里充任阎王爷。
他在心间总结着:
“如此说来,庙中这个所谓的阎王,其实只不过是‘守庙鬼神’而已。”
似这等用来看护宝物、宝地的鬼神,天下各大道宫中都有炼制,有些是会直接用厉鬼来充任,有些则是会选派那些战死弟子的魂魄充任。
余缺顿时明白,难怪他一瞧见这个阎王的行为举止,就颇是感觉有几分怪异和眼熟。
“也难怪我在神识探入那神龛当中后,阴神会迅速的增长,甚至还会有脱壳而出的冲动。”他在心间暗暗想到:
“敢情我是差点被当做为‘守庙鬼神’了。”
幸好他根基厚实,只是从中尝到了甜头,并没有真个被困在这里。
不过下一刻,怦然的心动之意,就在余缺的心间生出:“我若是能完全的假借那阎王之位,借此修行,岂不是用不了多久,便可修成元神?”
他反复思量着这点,心间是越发的期待。
哪怕此地只能助他的阴神晋升元神成仙,肉身方面无法一起。
这对他而言,或者说对于天下间的任何仙家修士而言,都是天大的机缘。
“只是借时容易,还时难,我若是应下后,一不小心真让我的魂魄困守此地,可就是大笑话了。”
心间思量着,余缺颇为犹豫。
忽然,他厚着脸皮,直接问那黑袍人:
“敢问阁下,我若是既想要享受阎王之位的好处,又不想担下责任,特别是不想困守此地,该当如何为之?”
那黑袍人听见这话,面上当即大怒,指着余缺呵斥:
“阎王庙乃是天下仙家的祖庙,你这后生,不想着舍己为公,只想着损公肥己,着实是可恨。
呔!本王今日且先教训你一番,打掉你这痴心妄想。”
话声落下,对方的身影陡然间就消失在了供桌之上,出现在余缺的身前。
对方这幅恨铁不成钢的怒气冲冲态度,一时让余缺产生了几分汗颜的情绪。
但是余缺可不会老老实实的吃对方的打。
并且刚才他的提问,本就是暗含着一点想要激怒对方,试试对方成色的想法。
因此黑袍人动手,余缺早有有所准备。
他的身形也一晃,当即避开了黑袍人上前的当头一击。
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