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尖耸的狼犬面孔露出,似人似妖。
他的眼珠猩绿,紧盯着烧尾馆主,低喝:“白犬死了、白犬死了!
师父你不是答应我,要照顾好他的吗!?”
烧尾馆主闻言,冷哼:
“他是死在了春闱选拔中,是为了上山与你一同修行,方才身死。此事,老夫如何能插手。”
话说完,烧尾馆主又缓声:“你若是有点出息,便记得他这份遗愿,今后好生的在山上修行,一并拜入仙宗内,全其遗愿。”
白毛男听见这话,再次低下了头颅。
许久后,他的声音平静,只是出声:“师父,谁杀了白犬?”
这话让烧尾馆主的眉头再次微皱,并没回应,毕竟他总不能说,自个压根就没有去打听凶手和死因,不想平添麻烦等等。
其人只是轻飘飘的道:“死便是死了,在意这多作甚,又非被人暗害。
若是真在意,等你上山后,自行找同批上山的人问话便是。”
话说完,烧尾馆主的身形便是一转身,消失不见,只留下那白毛男继续被锁链捆在原地。
良久后。
白毛男的再次抬起了头颅,其目中痛苦而怨恨,只是他所怨恨的主要对象,似乎并非是凶手,而是另外有人。
只见他正直勾勾的盯着烧尾馆主消失方向,紧咬着牙关,一口尖牙露出,含糊不清的低吼着:
“收而不养、养而不教……老东西!”
………………
一场盛大的夸耀过后,十八个过关考生,各归各家。
方束返回独蛊馆。
瞧见了在馆子当中安然无恙,且一脸与荣有焉的二舅余勒,他暗松一口气。
二舅余勒走到了他的身旁,一时间是激动的口干舌燥,眼睛冒光。
对方不知是说不出来,还是怎的,只是用力拍着他的肩膀,道:
“好好好!”
此刻在独蛊馆中,独玉儿、李猴儿等一众道馆弟子,连带着窦素芙和符师李猿两个邻居,也都已经是立在了独蛊馆的大堂两侧。
二舅余勒激动一番后,将方束朝着前面轻轻一推。
此举就像是碰到了机关似的,堂中众人,顿时都整齐划一的,朝着方束躬身行礼:
“恭迎方仙家回馆!”
其呼喝的声音,同样也整齐划一,俨然排练过似的。
独馆主此刻站在人群的尽头,其常年冷淡的脸皮,今日也是笑个不停,也主动的朝着他拱手示意。
方束修身长立,他在堂中看着四下钦慕、羡慕的眼神,一时间也是熏熏然。
此刻得受着馆中人等的祝贺、参拜,对他而言,似是比在坊市内夸街行走时,更要让他感受到几分欢喜感
静静思量了两息,方束迈开步子,坦然的行走到独馆主面前,朝着独馆主行礼:
“弟子方束,幸不辱命。”
自今日起。
他已然是自这方古旧的道馆中,拔身而出,将要再次超脱凡尘,成为众弟子口中的一方“佳话”。
接下来。
各种的杂事登门而至。
坊市中各大商会、四合院所在的各方邻居,在听闻了今年的春闱名单后,纷纷想要上前来拜谒方束。
对他们而言,此举不说是求个庇佑,但混个脸熟也是不错。
而这些杂事种种,方束都交给了二舅余勒打理。
他甚至连独蛊馆的大门都不再迈出,只是等着坊市中定计,如何安排他们这批十八人上山修行。
只有一件事,又引起了方束的注意。
这一日。
一阵嘈杂声,夹杂着哭哭啼啼的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