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姆林宫生怕大家好不容易才被淡化的记忆又被唤醒。
生怕,民众从V的身上获得什么新的灵感。
&ncialism国家,属于绝对的禁忌话题。
但这能阻挡民众汹涌的期待吗?
答案是不能。
东德民众,涌入西德的电影院观看。
这也是西德决定放映的重要原因,他们要体现,我们和东德的不一样。
东德民众观看后,以东柏林为中心,向四周蔓延。
涟漪一直能蔓延到莫斯科。
1970年1月,莫斯科的雪下得格外大,将整座城市包裹在银色之中。
在城市的边缘,一座尼基塔时期建造的五层公寓楼里,安德烈正坐在他那张摇摇晃晃的木桌前,用一把钝了的刀子,费力地削着一个土豆。
收音机里,传来官方电台高亢而庄严的声音。
收音机正在播报着纪念弗拉基米尔诞辰一百周年的倒计时,这是今年他们最重要的大事。
只是这里的他们,是对克里姆林宫的人们而言,对安德烈而言也许并非如此。
他对此已经麻木了,这声音就像他每天都要吃的黑面包一样,粗糙而乏味。
他更关心的是,他患有肺病的母亲,什么时候才能分到更多的牛奶。
就在这时,一个轻微的敲门声响起。
安德烈知道,那不是楼下邻居家的孩子,而是他的朋友,尤里。
尤里这个名字,在苏俄,就和建国一样常见。
尤里是一名在电影制片厂工作的技术员,他总是能带来一些有趣的东西。
他手里拿着一个用旧报纸包裹的东西,一进门就急忙关上了门,仿佛身后有KGB在追捕。
“安德烈,看这个。”尤里低声说道,他解开报纸,里面是一个塑料盒。
安德烈认出了它,那是在黑市上要卖几十卢布的西方录像带。
“这是什么?”安德烈问道,他的心跳开始加速。
“一部电影,”尤里轻声说道,他的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一部来自西方的,他们说,这能改变你的世界观。”
安德烈的心一下就揪紧了,他可知道这玩意的威力。
过去,他们用来自华国的电子产品,这些电子产品是不被封锁的,没有被苏俄的电子工业机构做特殊处理。
因此时常能收到来自西欧的信号。
无论是收音机还是电视都是如此。
但自从《V字仇杀队》上映后,为了避免他们看到哪怕只是片段,苏俄方面可是挨个上门,来对你的华国产品进行改造。
不过工作人员们美其名曰这是在帮你做日常检修。
最开始大家也以为是检修,但等检修结束后,他们发现事情不对劲,怎么自己过去爱听的节目现在收不到了。
自那以后,从华国卖来的设备,除了质量外,也和苏俄本地产的没区别了。
从这安德烈能看出,《V字仇杀队》有多厉害,厉害到,把庞大的沉重的一般不轻易动起来的官僚机器都给逼的全速运转了。
他下意识道:“你疯了?”
尤里用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他安静:“我当然没疯,看不看?”
尤里的声音轻的就好像,大一点,就会窜出黑狗KGB把他们狠狠撕咬。
安德烈和尤里带着录像带,来到了那间位于公寓楼深处的地下室。
这里,是他们为数不多的避风港。
房间狭小,空气中弥漫着伏特加、烟草和汗水的味道。
房间的正中央,一台由尤里私下里改装的电视机,正发出微弱的光芒。
当电影开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