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
“叛将赵可举居高窥刺史,其意可诛,现已被刺史诛杀!尔等不要执迷不悟,都是我徐州子弟,放下刀,别干傻事!”
此时台上的赵怀安看着这个带头杀自己人的军校,点了点头,将此人记在心里,然后就站起来,对着校场上的数百光刀都,大吼:
“我是你们的刺史赵怀安,现在我说三件事。”
“第一,我来是给你们发饷的,我晓得此前刺史没对得住你们,觉得你们是徐州人,怎配吃光州的稻米,可在我这里,你做我一日兵,我发你一日饷!”
“第二,我是来诛杀前次哗变的胁从的,如今首恶赵可举父子已被拿下,还有一众协从未清算。那谁是协从呢?谁拿着刀的就是胁从!一句话,执刀者死,弃刀者活!”
“第三,从今日开始,尔等光刀军的军号作废,我会从尔等中拣拔百人为我院内牙兵,定号‘金刀’。”
此时,赵怀安冲着被环伺的光刀徐州子弟,大呵:
“所以尔等是要为胁从,还是欲作我牙兵?”
在场的这些光刀子弟脑子稀里糊涂的,完全不晓得怎么一下子就这样了。
早上都头还和他们说,替大伙去看看那新刺史是何人?
如是听话的,那就当他是个假刺史,如果是有话的,觉得自己真是个刺史的,就叫兄弟们一起闹闹,再将这人赶走!
这光州就该是他们徐州人的!
可现在只是迎了一番刺史,赵都头就死了,连儿子都丢了,而急切间,他们又找不到能领头的,然后就被一众突骑围在了校场。
因为来得匆忙,大伙基本都没披甲,连对面突骑的第一轮箭矢都扛不住。
现在那上头的新刺史又说了这么一番话,大伙心一下就散了。
此时氛围越发紧张,这些牙兵望着彼此,忽然都丢下了兵刃,生怕最后丢的,被定为胁从。
可队伍中依旧有赵氏的死党,知道后面定下来,必然会被清算,此时叫嚣鼓噪:
“兄弟们,刀不能放啊!银刀都的教训还不够吗!”
果然,这一番话说得在场牙兵又迟疑了,当年银刀军不就是被那王老儿骗到校场发赏,然后一锅端吗?
于是,还没放下刀的,这会更是死死地握住,眼神越发凶横!
“嗖!”
一支箭矢破空,直接插在了刚刚鼓动之人的喉咙上,射箭者,为川康骑士康保裔。
而剩下的川康骑士见有人动手,也纷纷将箭射向了还持刀的。片刻就是箭如雨下,精准射杀。
一个个持刀的倒下,被围在圈里的再不敢拿刀了,纷纷丢掉。
直到在场的再无一人敢拿刀,箭矢才停下。
至于一些明明丢了刀的,却倒霉被射死的,只能算命不好了。
哀嚎、惨叫,数不清的尸体相互枕着,鲜血染红了校场。
一些随过来的定乱军,也有百人是徐州子弟,这会看到乡党们纷纷倒下,忍不住侧过了脸。
太惨了!
在川康骑士射杀那些人时,赵怀安站着看着,丝毫没有要制止的意思!
怀柔是要看人的,有些人用再多的真心也暖不了,那就只能吃吃他赵大的拳头了。
望着还剩下的百十人,赵怀安点了点头:
“好,虽然胁从多了点,但至少没人和你们抢金刀牙兵的名额了。”
“现在,我令,各队各回各帐,无令不得出帐!”
然后就有冲上来的突骑,开始将剩下的一百多徐州兵集合起来,由军中书手就地录名造册,然后按五人一帐,分到各处帐内。
这些徐州兵已经被彻底杀得胆寒,此时侥幸活得一命,那边说什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