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失火(3 / 6)

创业在晚唐 痴人陈 6410 字 1天前

杀了他们,到时候节度使那边怪罪下来该如何?”

袁袭笑着道:

“哦?谢县君是怕了?你要是怕了,其实也无妨,我让人先将你送到使君处,你将印留下,我留在固始坐镇就行。”

谢元赏又不是个傻子,能将印交了?

于是他摇头讪讪一笑,说道:

“我这不是为使君着想嘛,毕竟使君就要攻略大别山,这个时候要是和节度使闹翻了,那岂不被动?更不用说,咱们剿匪还要仰仗扬州的钱粮吗不是?”

对于这个,袁袭自不会多说,难道告诉你老谢,那刘节度使库里的钱都不一定比使君多?

自入了赵怀安的幕府后,他就参与过数场各部门的长吏级会议,会上负责管理钱粮的长史王铎就给出了幕中的钱粮。

目前光州幕府,州库里的夏税留存在四万贯左右,然后幕府的钱库有大概七十六万贯,其中有三十万贯是最近缴获自光山贼党的。

当这个数字爆出来后,当时从来没接触过的袁袭简直惊呆了,要不是养气功夫还行,非得要惊叫出声。

里外一算,使君手上竟然有八十万贯的资财,这是何等庞大的财富?

想到这里,驴车内的袁袭微微一笑,并不回老谢,而是说了个片汤话:

“而且再说哪有谁是谁的人,大家不都是朝廷的人?都为朝廷分忧解难,现在使君除掉江淮盐业的蛀虫,岂不是国家之福吗?”

但谢元赏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他对袁袭道:

“袁参军,你要是不说就不说呗,何必拿这种话搪塞我?我谢元赏进京考科举的第二天就不信这话了。你晓得在长安,谁拿谁的帖,拜得谁的门,那可比你写点策论和文章,重要多了。”

袁袭听到考科举,进长安,投行卷这些话,心里就不舒服,只是脸上控制地好,恭维笑道:

“在下险些忘了县君也是进士出身的,又有家学,这些自然是熟稔,我倒是班门弄斧了。”

谢元赏也听不说袁袭的意思,还要打探:

“袁参军,这事肯定还是得我办,我在县里这些年也不是白呆的,就很有几个心腹,就外头那个扛旗的县吏,叫王潮,有两兄弟,俱称勇力,有他们在,我只需招书一封,赚得李氏父子入衙,自然就把事办了。”

袁袭想了一下,问道:

“那王潮三兄弟靠得住吗?”

谢元赏笑道:

“他们祖上也是官宦之家,好像多少代前的祖辈也做过固始令,因本地百姓苦留,最后就落籍在了固始,所以家风还是不错的。那王潮在我来的时候,不过一个手力,家里也中道衰落到了富农而已,我提拔此人,对他有恩,如何差遣不得?”

袁袭感叹了句:

“没想到县君后人,也最后沦为斗食小吏。”

袁袭这话直接被谢元赏给笑话,就在这个驴车里,一个出身江南世家的县君,给一个出自微末读书人的州幕府参军,说了一番迥然的道理。

“袁参军啊,你这话说得就没见识了,岂不闻‘君子之泽五世而斩?’,什么是君子,那在前代至少也是诸侯国的卿大夫,换到现在也少说是四品的正官才能称得上是一个君子。”

“为何?因为五品以上子孙才得恩荫,一品可荫正七品上,二品子正七品下,三品子从七品上,依次递降,至五品子从八品下。再往后就没了。”

“这些荫子只要通过吏部的铨选,就能为官,而且说是要通过‘身、言、书、判’的铨选考试才能授官,可官宦子弟又哪个不掌握这些?所以就是个过场。”

“而咱们这些县君,说是百里侯,可要是不爬到州主官以上,那也不过是一世富贵,子孙有个不贤的,可能清明都烧不了几盆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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