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帮助,才逃出营外,然后在半路被我碰到的,他晓得到底是谁害你。”
赵怀安不说话。
在杨复光的示意下,刘建峰便将此前在营帐内所见所闻都一一俱告,内容翔实让人一下子就能身临其境。
就冲这份细节,他的话真实性很高。
而赵怀安也是在刘建峰的叙述中才晓得原来真的是秦宗言这个狗崽子纵虎要伤咱,可他听到后面却听出不对了。
他没有面杨复光,而是直接对刘建峰训斥道:
“小刘,我怎么听你的话的意思,就是纵虎之事全是那秦宗言一人所为?不仅和你们蔡州兵无关,还和他兄长秦宗权无关?嗯?”
赵怀安怒起来也是杀威赫赫,可这刘建峰却有点东西,不仅顶住了,还不卑不亢道:
“回赵使君,这是我亲耳听到的,我能为自己说的负责。那秦宗言亲口说的这事,不然我如何能晓得赵使君被猛虎袭击了?”
这话说得赵怀安一愣,他上下看了看这个刘建峰,没说话,心里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而那边刘建峰也在心里打鼓,这赵怀安凶不凶,去看看那边剩个烂肉的秦宗言就晓得了。
直接冲进大营就将众多蔡州军保护的秦宗言给拉出来拖死,这是什么活祖宗?
但就是再如何,他也要在这个关键时刻顶住,不然他就是蔡州军的罪人。
在赵怀安控制了忠武军大营后,对于忠武军最坏的结果,就是他们这六千兵马要被赵怀安给吞并。
刘建锋很了解,对于赵怀安这样的军头,杀秦宗言固然有发泄报复在,但也丝毫不影响他有吞并忠武军的企图。
而作为忠武军的一员,刘建锋有足够的藩镇牙兵集体自觉。
如果赵怀安是忠武军节度使,那没问题,可你现在是光州刺史,手里还有核心的保义军,忠武军一旦被吞并,他们这六千忠武军只有被肢解那一条路。
所以刘建锋才硬顶着赵怀安的压力,死死咬住罪在秦宗言一人,与其他人无关。
赵怀安看出这人是铁了心了,于是望向杨复光,问道:
“老杨,你也是这么认为的?”
他真的是高兴的时候喊大兄,有情绪的时候就呼老杨啊!
杨复光笑了笑,真诚道:
“我认为什么不重要,只要能让你满意,能让朝廷满意,那它就是事实!”
有时候呢,真诚真的就是必杀技。
如果杨复光一上来就拿朝廷压他,或者让自己退,那对不起,他一定让杨复光晓得什么是跋扈军头,什么是无法无天!
可赵怀安这人做人做事,又从来都讲,谁敬他一尺,他敬谁一丈,现在杨复光话里话外都是为他考虑,他能掀桌子?
而且赵怀安这会其实心里也知道,这事应该真的就是秦宗言一人所为,因为这事办得太蠢了,指望老虎来杀自己?这不像那个秦宗权能安排的。
但赵怀安不想这么好说话,于是对杨复光道了个要求:
“大兄,这是这个刘建锋的一面之辞,我很难相信。但大兄你也放心,我赵大不是那种有理就不饶人的,这样,你把秦家兄弟交给我。再将他的部曲从蔡州军择出来,我就不动蔡州兵!”
见那边刘建锋还要说,赵怀安直接骂道:
“你闭嘴!就算只是秦宗言一人所为,他秦宗权作为兄长就没有责任吗?要怪就怪他是秦宗言的兄长。行刺圣上要被诛九族,行刺我赵大,死他一个兄弟过分吗?嗯?”
如果说刚刚赵怀安的威压只是一,那现在怒骂起来,直接就是十,那刘建锋再不敢说一句话,唯唯诺诺。
杨复光觑着这些,晓得这已经是赵怀安最后的底线了,于是也不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