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朝廷,每天都有不少的事情要处理,不过沈叶既不是禀告的人,也不是做出决定的人。
所以这御门听政,对他来说,这场面很是有些无聊。
就在他一边听着乾熙帝的安排,一边神游天外的时候,就听刑部尚书佛伦上前禀报:“陛下,这是各地呈报的罪大恶极的罪犯名单,请陛下御览。”
听佛伦如此一说,沈叶顿时回过神来。
他心里清楚,佛伦报的这个罪大恶极的罪犯名单,其实就是秋决处斩的名单。
而按照规矩,秋决需要乾熙帝亲笔勾决!
乾熙帝接过名单扫了几眼,然后沉声的道:“这些人的案情,刑部都仔细审核过了吗?”
“回皇上,秋决人命关天,臣等不敢怠慢。所有人的罪责都已严格审查,身份也都一一验明了正身。”佛伦作为一个老刑部尚书,答得从容稳妥。
乾熙帝点头道:“此事事关人命,务必谨慎。”
佛伦点头道:“请陛下放心,微臣定会加倍小心。”
就在佛伦退下,沈叶觉得这次御门听政终于要结束的时候,就听乾熙帝突然开口道:“昨日,朕接到一份奏疏。”
“参的是阿尔吉善——说他在朕去热河行宫期间饮酒,诸位爱卿以为,此事该如何处理?”
阿尔吉善的官阶不高,也就是三品而已,他要是被人参奏,乾熙帝直接处理就是。
但是阿尔吉善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索尔图的儿子。
现在索额图名义上已死,过段时间,阿尔吉善就是索额图爵位的继承人。
饮酒不是什么大罪!
在乾熙帝离京去行宫期间饮酒,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但问题是:索额图刚刚死去还没有多少天,阿尔吉善还没有出孝期,他这个时候饮酒,就是不孝。
对于这种参奏,乾熙帝如果不想追究,大可以留中不发就行了。
可现在,乾熙帝义正言辞地把它拿到御门听政上来说,意思再明显不过:乾熙帝要处置阿尔吉善。
索额图一死,他的势力树倒猢狲散。
但索额图当年毕竟是首席大学士,还是太子的叔外祖父,至于阿尔吉善,则是太子的舅舅。
所以,在乾熙帝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底下一片安静,并没有人第一时间站出来接话。
大家都清楚,谁先开口,很有可能会得罪太子。
所以最好的选择,就是不吭声。
乾熙帝见没有人回应,眉头轻轻皱了皱,目光就落在了佟国维身上道:“佟大学士,你以为该如何处理?”
佟国维虽然没有主动开口,但此刻被乾熙帝给点了名之后,也就晃晃悠悠的走出来,而后沉声的道:“陛下,臣以为,不孝之人难为忠臣,请陛下明鉴!”
佟国维这话,表面上听,没有直接说出来处理意见,但是实际上,却等于彻底否定了阿尔吉善的未来发展。
不孝之人!
一旦这个“不孝”的名头扣实了,阿尔吉善这辈子就算完了。
乾熙帝对于佟国维的话不置可否,又转向陈廷敬道:“陈廷敬,你作为左都御史,你怎么看?”
陈廷敬此时的心里正在飞快地盘算,这个时候上这种奏疏的,到底是什么人呢?
索额图刚死,就对索额图最宠爱的儿子下手,这到底是冲着索额图来的,还是冲着太子来的?
虽然索额图的死疑点重重,十分蹊跷,但索额图家毕竟是太子的母族。
如果太子连自己的母族都保全不了,那往后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心中一边琢磨,陈廷敬一边恭敬的道:“服丧期间饮酒,按律当罪加一等。”
“臣以为,对阿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