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
回去一定开个家族大会,绝对不允许再出现这样的事情!”
沈叶点头道:
“你有这样的觉悟很好。但你们这些破事虽小,却是在给至圣先师抹黑啊。”
“前朝有人编歌吐槽朱皇帝:‘说凤阳,道凤阳,凤阳本是好地方,自从出了朱皇帝,十年倒有九年荒!’”
“人家朱皇帝文治武功也不差,愣是被子孙后代坑结实了,编成了歌谣讥讽!”
“你们孔家这是想走老朱家的老路吧?”
张英等人脸色一变,终于品出味儿来了——
太子这是要“用魔法打败魔法”,拿至圣先师的名头反杀他的子孙啊!
高,这招儿实在是高!
沈叶看着脸色惨白的孔瑜瑾:“孔瑜瑾,你在曲阜听过‘曲阜无天’这歌谣吗?”
孔瑜瑾冷汗直流,他当然听过,还曾经派人严查,谁也不准传唱。
“那……那是居心叵测之人编的!是想抹黑至圣先师!”他急忙辩解。
沈叶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立马接招:
“孔瑜瑾,孔家靠着祖宗吃饭,却砸祖宗招牌,这谁能忍?”
“要不是顾忌至圣先师的名声,我早就让人好好的在曲阜查一下,看看你们这些人,究竟如何的胡作非为的!”
孔瑜瑾汗如雨下:完犊子了!祖宗招牌可以保我不死,但看眼下这形势,一顿板子估计跑不了了……
“是臣治家不严,求太子爷饶命!”他果断认怂。
他本来以为有圣人的庇护,就算是当朝太子,也难以咋着他!
却没有想到,这位太子爷攻击人是一把好手。
不但让人准备了自己家不少罪证,而且还说自己败坏了圣人的名声。
别的罪责,自己都可以推脱,对自己惩罚也重不了。
可是败坏圣人的清誉,这等事情任谁说,那都是要管的。
沈叶没有看孔瑜瑾,而是沉声地道:“物必先腐也,然后生虫之!”
转头看向佟国维:“佟大学士,对于这种败坏圣人名声的行为,你怎么看?”
佟国维身为勋贵之首,对孔家这“圣人门第”向来没什么好感。
要说缘由,倒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纯粹是孔瑜瑾这家伙太不会做人——
整天围着张英等人打转,对他这个首辅大学士却只是表面恭敬,连装都懒得装得像样些。
更让他耿耿于怀的是,衍圣公府每年送的冰敬、炭敬,分明就是敷衍了事。
只能算是被动地走走形式。
那点薄礼,别说打点门生了,连买个像样的暖手炉都不够!
这哪里是送礼,分明是打发叫花子!
佟国维是谁?他缺那点东西吗?
要不就说了,这送礼也是一门大学问,可不能轻易送。
送得恰到好处可以联络感情;
送薄了反倒显得怠慢,不如不送,等于没把人放在眼中!
每次收到那份“面子礼”,佟国维都要对着账本冷笑几声:
“好你个圣人之后,连人情往来都要抠搜算计!”
如今太子殿下亲自搭台唱这出孔家现形记,佟国维岂会错过这个落井下石的大好时机?
他不仅要扔石头,还要挑最大最尖的往井里砸。
更何况,御门听政的每句话都会如实记录,呈到乾熙帝案前。
若是让皇上看见自家舅舅胳膊肘往外拐,那他这把首辅的椅子怕是坐不稳了。
想到这里,佟国维整了整衣冠,清了清嗓子,摆出忧国忧民的表情接话:
“衍圣公府闹出这许多不堪之事,连市井小民都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