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绝美少女,而是这病秧子。
“咳咳咳咳......”
病秧子又剧烈咳嗽起来,几乎要将血都咳出来。
张福生喘了口气,有些无奈,买票的时候,没注意座位等级。
伸手压着胸膛,那种极度疲惫感如同潮水。
他也没办法。
当他听到陈暖玉说,那位杜先生要自己行踪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些许不对劲,
老释可不会这样安排。
最主要的是,他可以敏锐洞察到,陈暖玉的身上,不知何时被打上了一道淡淡的精神烙印。
追寻踪迹用的。
能做到这一步的,至少也要有宗师级的精神境界,要能构造出虚幻神境。
那位杜先生刻下的?
张福生敏锐察觉其中或许有些许问题,老释对龙舟市当真是完全掌控么?
自然而然,他便多具像化了一份高天之信,留在了垃圾桶里——这种剧烈的精神透支,险些让他昏厥。
而心头那种莫名的暴戾感,也越发厚重。
“咳咳咳.....”
张福生又剧烈的咳嗽。
“精神衰微至于极,连带着身体也一并受损。”
一个温润的声音传来,张福生侧目看去,是过道另一边坐着的儒雅青年。
后者温温开口:
“小兄弟要适当注意,不能太过疲惫,精神上的严重亏空,很容易引发身体病变,甚至是猝死。”
“回去后,小兄弟可以抓一些药来调理精气神,养神方和安神方就很不错,网上都能查到。”
张福生愣了一愣,点头道了声谢,
然后看见儒雅青年身旁,二十岁模样的男生凑过脑袋:
“那个,姑娘.....”
儒雅青年一把给他按了回去,微微愠怒:
“姜书同,食色,性也;义,外也,非内也!”
那个叫做姜书同的青年怏怏的缩回头去。
陈暖玉目不斜视,看都没看他一眼,
张福生则微不可察的挑了挑眉头。
食色性也......这句话,在上辈子是告子和孟子辩论时所说。
这个世界可没这一句话。
儒教?
他呼了口气,心有余而力不足。
实在是没精力再造化出一枚高天令了。
张福生抚了抚胸膛,将咳嗽给憋了回去,一副求教模样:
“这位大哥,好像懂一些医术?我叫张福生,大哥是?”
“孔东言。”
儒雅青年严厉的瞪了一眼姜书同,转过头来,温和道:
“谈不上懂,仅仅是略有涉猎罢了。”
他说话文绉绉,很像是一个书生。
如果此人真与儒教有关,那应该是来自.....古圣派?
儒教同样分两派,古圣派和天理派,前者偏‘善’,如道之东教、佛之灵山系,
后者偏‘恶’,便类于西教和曼荼罗系。
但见识了灵山系释正源的那几百万属魂,还有前灵山系教徒,自家师父洪天宝的酷烈,
他琢磨,这所谓的偏善,恐怕真的只是‘偏’。
与善绝对扯不上关系。
张福生一副懵懂模样,向儒雅青年请教怎么养护精神,
后者竟真也孜孜不倦的讲解起来。
“张小兄弟,我观你如此恶劣的精神状态,恐绝非一朝一夕形成,乃至于气血状似亏空至极。”
“除了养神方、安神方,也可以考虑酌情使用东青药方、静心方......”
孔东言报出一连串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