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啪!!’
老人又是狠狠的一巴掌,显然真正动怒了,压低声音呵骂道:
“混账!”
“你私下去找陈秋生帮忙了??”
“是!”褚老大脸上浮现出鲜红的掌印,点头认下:“陈老爷子不仅帮忙,还亲自露面,亲自给我们褚家站台!”
褚老爷子气的直哆嗦,伸出手,颤颤巍巍的指着大儿子,又指向其他几个子女:
“你们这群混账,就没一个告诉我?”
褚老大双手按在父亲的肩膀,轻轻将父亲压坐在沙发上。
他低沉道:
“爸,时代变了,一条路走到黑,最后只能粉身碎骨.”
“墙头草才会粉身碎骨!”褚老爷子暴怒,恨铁不成钢道:“我怎么就教出你这么个混账东西!”
褚老大显然也有些上头,脸红脖子粗:
“我怎么了?要不是我,褚家早就垮了!要不是我,您还能好生生的坐在这里,拿您老一套的、过时的思维来指手画脚?”
“我们是商人!”
“商人逐利本是天性,坚守什么道义?做什么要坚定不移?我们又不是那个叫做儒的邪教!”
褚老爷子气的发抖,尽管被大儿子压坐在沙发上,
但还是一下又一下迅疾的、狠狠的扇着大儿子的耳光。
‘啪啪’的声响回荡在宽阔的客厅里,其余子女一语不发。
褚老大被打的眼睛越发的通红。
“够了!”
他右手狠狠插进父亲的胸膛。
老人动作猛然僵住,呆呆的低下头,看着胸膛中不断涌出的鲜血,看着养了一辈子的儿子,刺入自己心脏的手掌。
阵阵眩晕感涌上头颅。
“爹。”
褚老大喘着粗气,盯着老爷子:
“你老了。”
“老了,就该学会放手.学不会,儿子只能帮你,让你撒手了。”
老人口中发出‘嗬嗬’声音,苍老的手掌青筋暴露,死死抓着儿子的耳朵,
像是很多年前,他教训这个儿子一般,死捏着,死捏着。
中年人的耳朵被扯的通红。
力道渐渐软了下去。
“您安心走吧。”
褚老大低沉道:
“有我在,这个家,我们褚氏,只会越来越好。”
“褚氏的荣光,终究是我来铸就。”
老人的手掌无力滑落,死死盯着儿子,眼底并没有愤怒,只有一抹悲凉和叹息之色。
他呼吸也渐渐微弱。
‘嗤!’
褚老大缓缓将手掌从老人的胸膛中拔出,他接过女佣递上来的手帕,擦拭着掌间的血液,
旋而转过身,看向这群弟弟妹妹们。
“给老爷子安排一个最盛大的葬礼。”
“我等下要去见陈老,你们将这里收拾好,打扫干净,至于楼上那个正在和小玉玩耍的柳小姐,也莫要怠慢了。”
弟弟妹妹们低头喏声。
有佣人匆匆走来,没敢去看沙发上死不瞑目的老爷子,低着头道:
“外面来了两个人,为首的自称是治安总署的署长协理,叫做张福生,特地上门来拜会。”
“张福生?”
褚老大将手帕丢在地上,小妹走上前,轻轻捡起。
他皱眉道:
“有些耳熟呢?是白天那场宴席上的家伙?”
“是。”
褚老大若有所思,张福生.他还真知道这人。
洪天宝的徒弟,陈老的师侄。
众所周知,陈老和洪天宝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