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岭蹙眉点头。
陈秋生当下并不算绝境,甚至连困境都算不上,只是被带走调查而已,他有一万种方法脱身。
当然,陈道岭也同样有方法将他真正打成邪教徒。
麻烦的是,
陈秋生完全有‘同归于尽’的能力——自暴灵山教徒的身份,再把陈道岭、洪天宝,乃至袁飞道和张福生等,一起拖下水。
洪天宝此刻也走上前来,将惊愕和迷惑都暂时压在心头,
他并未急着去追问小徒弟的修为是怎么一回事,同样沉声开口:
“陈秋生此人,睚眦必报,福生,今日之事.”
张福生摇头道:
“大师伯的杀意、恶念纯粹而根本,这种人,还是先下手为强的好,至于鱼死网破的问题?”
他看向陈道岭:
“二师伯,你会钓鱼吗?”
“钓鱼?”
陈道岭、洪天宝两人面面相觑,张福生到底在想什么?
张福生没有回答,抬起头看了眼天空,自言自语:
“说起来,重阳市外有没有一座叫‘梁山’的山啊?”
………………
治安总署。
因为是由治安署长发起执行‘反邪教法案’的缘故,
陈秋生也就被押送至了治安总署——尽管这里根本不可能关押的住一位大宗师。
整栋治安总署大楼此刻都陷入一种诡异的气氛。
“新任的署长疯了吗?”
类似的声音在大楼上下都有,很多人窃窃私语,很多人困惑惊疑。
大宗师就算了。
还是军部的二把手——甚至是实际上的军部执掌!
某种意义上,那位陈老爷子的权力,要比执政官都大。
毕竟,执政官没有权力调动驻军,但陈老爷子有。
“他到底怎么想的??”
顶楼。
柳源在得知消息的瞬间,头晕目眩。
他才从执政大楼回来,带着执政官刚刚签署的任职命令,结果呢??
对面,何高卓冷笑一声:
“老柳,你不是站在陈老对立面的么?你不应该开心才是?”
柳源嘴角抽了抽,有气无力道:
“行了,都这个时候了,你我还斗个锤子?王天龙都死了。”
缓了口气,他脸上浮现出匪夷所思之色:
“可我还是不明白,这个张福生,究竟在想些什么?这可是一位大宗师,是军部的老大!”
“错误的,是军部老二。”何高卓惬意的提醒道。
他可以说是治安总署内,最不慌的那个人了。
明面上他本也属于是陈老爷子一系的人,
暗地里,也早就和张宗师达成了合作。
额,就目前的情况来,准确的说,是攀附——他攀附张署长。
柳源深深吸气,实在是坐立难安。
大宗师三个字,犹如悬在头顶的钢刀利刃,谁知道对方会不会忽然一个没想通,原地暴怒?
一尊大宗。
眨眼间就可以将整个治安总署大楼撕的粉碎!
“操!”
柳源低骂了一声,擦着汗水,快步前往地下层的重刑区。
这里羁押着的,都是穷凶极恶之人。
一堆武道大家。
往日里,重刑区中喧闹异常,但此时此刻,却安静的有些可怕,
一个个戴着特殊镣铐的武道大家,目光透着栅栏,茫然而惊惧凝望着一位端坐的老者。
在重阳市中活跃,自然要对市里上上下下了如指掌,尤其是那些不可招惹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