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的心理安全感,只留下头等舱通风系统轻柔的白噪音。
她蜷缩在180度平展的睡床上,Frette亚麻枕套贴着白皙无暇的脸颊,忘关的阅读灯在睫毛上投下细碎光斑。
魂牵梦萦,恍然入幻。
神游太虚,如坠云烟。。。
刘伊妃在梦中的意识如薄雾般弥散,恍惚间似乎站在了金陵的松风里。
墓碑上的照片在视线中渐渐晕染,路宽的轮廓与自己的笑靥在梦境中交织重叠。
山风拂过肌肤的触感,带着记忆里他掌心的温度,让她在睡梦中无意识地蜷缩,仿佛被包裹在温柔的茧里。
我怎么会在这里?
她惊奇地发现自己到了此前在金陵体验生活、拜访牛首山大屠杀幸存者时,无意间踏入的野湖墓碑前。
只是自己两年前随手放在墓前的野草野花,似乎变成了刚刚被人采摘放置的野蔷薇和雏菊,被湿润的晨露沾染着。
小刘心里隐隐有些发毛,任谁的潜意识突然被拉到野地中肃然的墓碑边,都会带着些未知的恐惧。
不知道是谁听见了她的心声,还是为少女微蹙的柳眉心痛。
一阵山风突然穿过林隙拂过她的脖颈,带着初春特有的湿润凉意,却在触及皮肤的瞬间化作熟悉的温度。
就像。。
就像路宽每次拥抱她时,掌心透过衣料传来的熨帖暖意。
她下意识仰起脸,风便缠绵地绕上她的指尖,又轻轻抚过发梢,宛如有人正用无限爱怜的姿势梳理她的长发。
“茜茜,你是茜茜吗?”
刘伊妃在梦境中听到一句探询,那声音分明是心上人路宽,再仔细听却成了女声。
伊妃。。。
茜茜。。。
刘伊妃循着温润的女声望去,墓碑上镶嵌的黑白照片里,曾文秀仿佛正含笑凝视着她。
眼神里蕴含的亲切爱意,同1988年她递给养子路宽那张三毛钱的电影票时,一模一样。
刘伊妃沉醉在梦境中,已经丧失了主动思考的能力。
路宽、金陵、她曾亲耳听到的曾文秀的名字,还有在西西里岛听到的那个前世今生的秘密。。。
带着即将和男友见面的强烈期待,这些碎片化的记忆元素在她的精神深处交织碰撞,最终催生出一个虚实交融的画面。
浮生若梦,似真似幻。
前尘旧影,俱化翩跹。
“茜茜。。。”
刘伊妃在梦中只觉得和扫墓时的路宽一般无二的心安和宁静,听着女声轻轻唤着她的小名,每个音节都裹着蜂蜜般的暖意。
刘伊妃恍惚看见一只素白的手抚上自己发顶,指节带着书画人才有的纤秀骨节,掌心却有着常年劳作的薄茧。
山风卷着花瓣将她温柔地包裹,宛如被揽入某个从未谋面却建立起精神链接的怀抱。
“茜茜!”
这一声呼唤尤为急切,将小刘从梦境里唤醒,睁眼便是刘晓丽疑惑的面色。
“你睡太久了,都讲梦话了。”
刘伊妃下意识蜷了蜷陷在真皮座椅里的身子,羊绒毯从肩头滑落,露出半边泛着红色睡痕的脸颊。
“呼。。。”刘伊妃仿佛还浸润在朦胧的梦境中:“妈妈,我睡了多久?”
刘晓丽伸手把她边上的舷窗推至顶部,刘伊妃轻颤着睫毛看去,云海正被晨光染成淡金色。
“还有5个小时到法兰克福,你这觉睡了7、8个小时了。”
老母亲调笑道:“做梦还喊着路宽、路宽,你们这些小年轻啊,真是。。。”
小刘嘴角弯了弯,瞳孔里似乎还残留着墓碑的虚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座椅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