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怎么样?”
“很不好!”
路老板瞥了她一眼,淡定笑道:“很不好吗?合拍片《功夫之王》女二,迪奥真我香水中国区代言,西影厂演员团副团长。”
“无论是电影咖位、片酬,还是编制背景,或者国际大牌的青睐,这两年的收获不算小。”
兵兵脸色一黯,耳坠的碎钻随着电梯失重晃出一道冷光,旋即又笑靥如花地挽住男子的小臂,旖旎暧昧地往自己的身体里揉。
电梯的监控摄像头红灯在角落闪烁,像一只沉默的眼睛。
见路宽没有抗拒的动作,大花旦心中暗喜,熟稔地试探性进攻:“是我求谢老师叫你一起走的,他已经离开了,你坐我的车好吗?”
“还是你有办法,老头都成了给你拉皮条的了。”
“去你的,难听!”兵兵笑得花枝乱颤,指尖划过不锈钢扶手,金属表面映出她勾起的唇角。
电梯进入大堂一楼,两人保持着正常的社交距离出门,一路上的侍者专业素养极高,微微鞠躬问好,但心里的好奇却不曾稍减。
这两位?
嗯,也不算奇怪。
头顶的水晶吊灯闪烁,和平饭店楼底的旋转门把他们送至南京东路,初春的夜风裹挟着江畔潮湿的汽笛声扑面而来。
兵兵的商务车被酒店的工作人员从地库开到路边,路老板一丝抗拒也无地坐到后座。
大厅里的霍文熙远远地看着他关上车门,心里大定。
不怕你浪,就怕你装。
就算唐烟相比大花旦还是个小家碧玉的嫩货,但茶余饭后聊以取乐也是好的,还不至于叫他太过嫌弃吧?
路宽惊讶地看着兵兵坐到了驾驶位:“你怎么自己开车?还是沪牌的?”
大花旦透过后视镜瞧了他一眼:“牌照是上次托迪奥活动的协办方帮买的,高端奢侈品活动基本都在魔都,以后也方便些。”
“昨天夜里太迟了来不及叫司机,又怕他漏了口风,就自己开来了。”
她倒是没邀功似得讲些“只不过四个小时的车程,也不算太累“之类的画蛇添足之语,只专心地看着车载导航。
“怪不得你今晚不喝酒。”
“喝了酒怕伺候不好你啊。”
兵兵笑道:“刚刚在电梯不方便讲,我刚刚接到消息,华艺准备继续增发,过两天要开股东大会决议。”
“在这之前会请核心的持股艺人先回去协商,估计是想继续摊派吧。”
兵兵驾驶技术熟稔,车辆悄无声息滑至中山东一路的路沿,车窗贴膜映出对岸环球金融中心未完工的巨型方洞。
这座8月份才能落成的未来中国第一高楼,此刻看着像是被撕去一页的日历。
路宽沉吟了两秒:“据你看,这次增发有戏吗?”
“比较困难。”
“首先阿狸和邓温迪不一定接招,其次华艺现有的股东也颇有微词,感觉王家兄弟在摊薄他们的股份。”
“大家经历前两次增发,也都是咬着牙跟进,现在已经有不少公司的明星跟我打电话,问这一次的意向了。”
兵兵知道自己的核心任务是什么,从2002年起这个网布下开始,就在不断地扩张、嬗变。
从本来意图侵吞华艺这一家公司,到如今要捎带脚把阿狸和邓温迪都拖入陷阱,因此每一步她都走得扎实沉稳,力求把事情办妥,提供最精确的信息。
路宽坐在后排翘着二郎腿:“那我就帮帮这俩兄弟好了,给他们一点压力。”
“怎么给?砍四月《功夫之王》的排片吗?”兵兵以为他又要用两年前用《夜宴》逼着华艺做院线的老路子。
“这是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