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六章 你活着,我才活着(为蒙奇奇大佬加更,求月票!)(11 / 12)

人冲进弥漫刺鼻消毒水气味的昏暗走廊,急促杂乱的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里产生空洞回响。

妹妹的声音带着哭腔和绝望的急迫:“快!他还在等!”

门开的瞬间,病房内景象如同重锤砸入画面:

小小的病房竟显得有些拥挤,近景处是数位神情凝重、穿着笔挺绿军装的军人身影,他们如同沉默的松柏,在病床周围构成一道肃穆而压抑的屏障,将病床重重围住。

台下的观众们看着静秋此刻只剩一片被碾碎的死灰,微张的嘴唇无声颤抖,不会想到这场戏拍摄时的艰难。

孕激素使然,扮演者刘伊妃每一次还没有推开门就忍不住痛哭。

混乱中,一位面容刚毅、两鬓霜染、身着笔挺军装的中年男子猛地转身。

他那双布满血丝、威严中透出巨大悲怆的眼睛,精准地捕捉到门口那抹绝望的红色身影。

“你是静秋吧……”语气不是询问,而是确认:“去看看他吧,孙建新一直在等你。”

镜头缓慢却坚定地向前推进,采用静秋第一人称视角。

围在病床边的军人们如同分开的潮水,无声地向两侧退开,为静秋让出一条狭窄而笔直的通道。

强烈的压迫感与视觉引导线,最终汇聚到病床上那个被白色被单覆盖、形销骨立的躯体。

刘伊妃扮演的静秋,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刃上,步履沉重而迟缓。

这几步似乎走完了一生,静秋终于挪到了病床边。她不再看任何人,双膝一软,缓缓地、无声地在冰冷的水泥地板上蹲了下去。目光贪婪却又带着无法承受的痛楚,落在老三脸上——

饰演者路宽往日俊朗的脸庞完全被病魔摧毁,曾经洋溢着阳光和活力的面庞凹陷下去,枯槁得脱了形。

皮肤呈现出毫无生气的蜡黄与淤青,深深嵌入的眼窝紧闭着,如同两汪绝望的枯井。

长长的、冰凉的输氧管粗暴地从鼻孔插入,仿佛是通往另一个冰冷世界的唯一脐带,胸腔只有极其微弱的、几乎看不见的起伏。

老三妹妹带着哭腔的女声在画面外急迫地响起:“你快叫啊!再不叫……就来不及了!”

静秋猛地吸了一下鼻子,泪水流得更凶了,肩膀剧烈地抽搐着。她张开嘴,声音却卡在喉咙里,只发出破碎的气音:“我……我是……”

那个女声更急了:“快叫啊!平常怎么叫他就怎么叫他!他……他还能听得见!”

静秋像是被猛地点燃,集中了生命中最后一丝力气,对着那张毫无反应的脸,声音颤抖却清晰地、一遍又一遍地呼唤:“我是静秋……”

镜头闪回,河边他笑着递给她奶糖的画面,阳光明媚。

“我是静秋……”少女的声音大了些。

镜头闪回,山楂树下他研磨颜料,她专注画画。

“我是静秋啊!!!”她终于撕心裂肺起来,完美给出了递进的情绪表达。

台下的井甜控制不住痛哭出声,似乎要把所有人的眼泪都催逼下来,大银幕上的画面闪回地更快了:

秋日山涧,共绘的繁花在枯枝上绽放,冻疮手背轻抚过云母微光的花簇;

刀锋掠过臂膀,鲜血如注染红他固执的眼,她妥协的泪混着刺鼻的铁锈腥;

飞驰的单车梁上,阳光镀亮无忧笑靥,却转瞬被母亲树下冰锥般的目光洞穿;

县医院石阶寒夜,少女蜷如瑟索的幼兽,他隔窗凝望,泪珠在逆光中悬垂欲坠。

影厅里的哭泣声像是海边的浪潮一波波地漫涌。

银幕上的每一帧都是镌刻在时间琥珀里的纯净烙印,是沉入深渊前,被时代洪流裹挟的恋人竭力捧出的、最后一次心跳的回响。

静秋仿佛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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