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当然记得,我还救了个后生。”
“滚地雷?救人?”事情似乎越来越有趣了。
画面闪回,跟着王师傅的回忆,银幕瞬间被一道撕裂夜空的惨白闪电,和震耳欲聋的雷声硬生生切回到了1962年那个暴雨如注的夜晚。
王师傅的主观镜头中,屋外传来惨叫,他起身推开门冲进密集的雨幕,在模糊的视线中发现了倒地不起的伤者,在惊呼中奋力将人拖回屋内。
油灯昏黄的光线下,只见伤者腿部一片焦黑,雨水浇在上面仍在滋滋作响,冒着青烟。
就在众人惊魂未定之际,电影中第二次出现了球状闪电!
它散发着不祥的血红色光芒,竟无声无息地穿透了紧闭的西窗,仿佛玻璃不存在一般。
霎时间,整个屋子被笼罩在一片流动的血色辉光之下,油灯的光芒显得微不足道。
光球在屋内悠然飘移,时而掠过屋顶,红光扫过众人惊恐或强作镇定的脸庞;
时而低低地擦过床铺,在床单上留下一条灼热的焦痕。
屋里的科研人员急忙示意大家不要触碰,而王师傅则吓得大气不敢出。
直至此时,镜头才第一次聚焦在了那个受伤的年轻人脸上!
他瞪大了眼睛,紧紧盯着光球,眼神里充满了极度的震惊和一种近乎痴迷的探究。
现场的观众也不由得发出惊呼!
张彬!这是张彬!
但在1962年的这一天,这位警告学生不要浪费时间在球状闪电上的教授,用的还不是这个名字。
赵雨惊讶:“王师傅,你确定他叫张赫夫?”
老王喝得面色通红,似乎很不满意自己的光辉事迹被质疑,“当然!他还给我写过感谢信,俺怎么会记错呢?”
陈光没有观众视角去看清那个年轻学者的脸,只迷茫地看向师兄:“张赫夫是谁?”
赵雨沉默了几秒,“就是老张,他在特殊年月里改名了,因为赫夫听起来像赫鲁晓夫。”
特写镜头给到辛柏青的一脸不可置信,他比观众要迟一分钟摸清这段剧情的来龙去脉,原来张彬的腿就是被球状闪电轰击变瘸的!
老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喝着酒打破了他们的沉默,“那个后生……腿疼得咬破了嘴唇还靠在床上看书。我让他歇会儿,他说从现在起他就要抓紧时间,因为这辈子已经有了目标,刚有的,他要研究那个东西,还要把它造出来。”
陈光猛得站起身,带得小酒杯砸落满地碎片。
他在王师傅的描述中,显然对球闪也是那么痴迷,为什么后来逐渐沉寂了呢?
甚至几次三番地劝告自己的学生:“年轻人,不应该热衷于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可这个虚无缥缈的东西,明明就是改变他人生的罪魁祸首。
这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现场的大导演们静静欣赏叙事艺术和色彩变幻,普通影迷们则又被设下了一个渴求解谜的伏笔,连同前面的各种异象一起,叫人禁不住抓耳挠腮。
不过导演显然不会这么容易就满足观众心理,在接二连三的悬念抛出后,正式让影片的女主角出场了。
一个中远景镜头锁定宿舍屋内的白衣女孩,领着师弟在玉皇顶闲逛散心的赵雨捅咕了一下陈光。
“别偷窥人家,来头大呢。”
“多大?”
赵雨有心分散他的注意力,笑道:“她是来这里联系雷电观测的,来前省气象厅打了招呼,但没说是哪儿的,肯定是个很大的单位,他们计划用直升飞机向山顶运设备。”
“那是够大的。”陈光失魂落魄地喃喃,似乎也没有太多注意这个白衣女子。
一直到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