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堆控制室的地板被我们发明出的武器做笔,画出了一张巨幅的抽象画,去描述生命和死亡……”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在林云一言不发的凝视下离开了。
镜头切转,从十四岁开始就孜孜不倦地追逐球状闪电的奥秘,经历了无数失败、颓唐,幸而和丁仪、林云一起发现它的本质后,陈博士还是决定暂时远离这个幽灵。
从动物活体试验到伊甸园事件的种种,都把他拉回了那个十四岁的梦魇。
战争似乎被谈判一直拖延了下去,从初春到立冬,人们渐渐适应了战时的生活,防空警报和食品配给,就像以前的音乐会和咖啡馆一样,成为生活中习以为常的一部分。
画面闪过陈博士突然赋闲后的生活,他回到了原本供职的大气研究所,因为此前在龙卷风研究上的成果,在高波的力挺下主持了几个课题,成为了研究所最年轻的气象学博导。
陈光时而在论坛上和草根军事网友辩论,驳斥恨国党们求和的谬论;
偶尔回到自家的老宅,站在门前思考往事,看着父亲那幅画作上冒出来的水塔沉默不语,思考和宏粒子的关联。
时间流逝,伍迪艾伦等人看了看表,知道这部和《阿凡达》总时长差不多的长片,即将进入最后的30分钟高潮。
一切谜底即将揭晓。
银幕淡出一行字幕,提示观众时间进入正月,龙国人一年中最重要节日的前一天。
镜头聚焦在学术报告厅的讲台上,陈光身着略显陈旧但整洁的西装,向台下微微鞠躬。
他刚刚完成了一场题为《东亚冬季风异常与强对流天气系统触发机制》的学术报告,内容严谨扎实,但唯有他自己和少数知情人明白,那些看似抽象的气象模型和数据背后,也来自他这十几年来对球闪的研究。
“以上,关于今冬异常天气模式的探讨就此结束。”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历经沧桑后的沉稳。
陈光顿了顿,目光扫过台下诸多学者、学生以及一些面容刚毅、坐姿笔挺的特殊听众,提高了声调:
“旧岁将除,预祝各位新年快乐!”这句话带来些许节日的暖意,但紧接着,他的语气变得无比坚定,一字一顿地宣告:“龙国!必胜!”
台下瞬间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既有对学术内容的认可,更涌动着一种在特殊时期同仇敌忾、共克时艰的强烈情绪,许多年轻学生激动得满脸通红。
似乎已经从球闪的梦魇中走出来的陈博士,在被欢送出门时突然感到左胸一阵灼烧!
他伸手探入上衣口袋,发现手机异常发烫,取出时设备已冒出白烟,拆开后内部芯片化为细灰飘散。
陈光心里猛得一顿,一个无限趋近可能令他难以置信的猜测涌入脑海,连同电影宫下黑压压的观影者们一致意识到——
有人在使用可以摧毁芯片的球状闪电发动宏电子攻击!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全场停电,陷入黑暗与混乱。
特写镜头聚焦于陈光手中化为灰烬的芯片,慢镜头展现白烟缓缓升腾,他敏锐地察觉到异常:
如果遭到球状闪电袭击的直接袭击,应有爆炸声与能量衰减痕迹,但此刻周围一片死寂,破坏范围却极大。
高波站出来主持秩序,带队检查之后,发现相邻研究所和实验室均遭到了同等程度的破坏,镜头切换至几名调查员穿梭于寂静街道的跟拍画面,他们也带回了更惊人的消息:
方圆三至五公里内所有电子芯片均遭同步破坏,比例精确维持在三分之一。
“如果是敌人的武器,那可太致命了!”黑暗中,一个学生的绝望感慨叫人心情沉重。
陈光和导师高波对视了一眼,整个气象研究所只有他们知道球状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