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四章 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8 / 9)

节点用大半年时间相对稳定地留在校园,也包含了重要的家庭考量。

自去年五月孩子们降生以来,我的妻子刘伊妃和岳母为陪伴他们成长付出了难以想象的辛劳。

特别是小刘,去年年末产后复出,在《太平书·苍茫》的拍摄期间内,不但要面临高强度的打戏和拍摄任务,夜间还要亲喂宝宝,几乎很难睡一个整觉。

我时常在深夜接到她从剧组打来的视频,镜头那头的她眼底是掩不住的疲惫,但声音却刻意放得轻柔,只为不惊扰刚刚在她怀里吃饱睡去的孩子。

她会把镜头悄悄转向婴儿床,带着一种我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混合着极度疲惫与无限温柔的神情。

那一刻,我看到的不仅仅是一位优秀敬业的演员,更是一位倾尽全部心血的母亲。

我从不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并为此深深感激,同时也对在孩子们一岁半以来的成长关键期多次缺席,怀有莫大的遗憾——

他们第一次清晰地喊出“爸爸妈妈”时,我不在身旁;

他们能稳稳坐起、蹒跚学步时,我也不在身旁。

作为父亲,这份缺失是无法弥补的。

因此,在与妻子慎重商议后,我们共同决定:

在孩子们三岁上幼儿园之前,我将尽可能调整工作节奏,将生活与家庭的重心放在国内。

未来的大半年中,我的工作将主要以教学、思考新电影项目、进行公司战略管理为主,这样可以在时间上更好地配合她《太平书》后面几季的拍摄周期,给予她和孩子们更切实的支持。

这是一个家庭内部的相互理解、支持与必要的牺牲。

坦白说,这两日暂别喧嚣,全心陪伴两个孩子嬉戏玩耍,于我而言不仅是补偿,更是一次心灵的洗礼。

看着他们清澈眼眸中倒映出的、毫无保留的依赖与欢欣,看着他们摇摇晃晃地扑向我,用含混不清的语调喊出“爸爸”时,我心中那份因长期缺席而生的亏欠感,与此刻充盈的幸福感激烈碰撞,五味杂陈。

我意识到,孩子们的成长并非匀速的物理过程,而是一系列爆发式的、不可逆的“跃迁”。

他们的认知在游戏中构建,性格在互动中塑形,对世界最初的信任与安全感,正是在这般日复一日的陪伴点滴中悄然奠定。

这短短数日,我亲眼见证了他们模仿能力的突飞猛进,目睹了专注力从瞬息即逝到能持续片刻的珍贵进步,这些细微变化于我而言,其震撼与启迪,丝毫不亚于完成一个复杂的电影镜头调度。

从2001年以来,我似乎走得太急了,也太快了,很侥幸能有所成、有所得,但此刻我也愈发确信,选择将更多时间倾注于家庭,并非事业的暂停或让步,而是一种更具深远意义的“投资”。

投资于下一代健全人格的培育,投资于家庭这一最根本、最温暖的情感联结。

这种“牺牲”短期的工作效率,换来的是无法用票房衡量的、生命与情感层面的丰厚回报。

我相信,这段沉浸式的陪伴经历,不仅将滋养我作为一个人的完整性,未来也必将以某种难以言喻的方式,反哺于我的创作,让我的作品更具人性的温度与生命的厚度。

在此怀缅去年去世的公认的大师伯格曼先生,虽然你不允许举行葬礼,也使我们失去了吊唁你的机会,但我永远会记得三年前你给我的忠告。(272章)

以上,是向关心我和家庭的所有朋友们的交流和沟通,感谢大家的支持。

此外,关于北影节和金马之争,以及我本人在此中扮演的被传得天花乱坠的角色,我只能诚恳地说一句:

金马由于各种原因,已经不适合作为华语电影艺术性与商业价值的公正评判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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