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之一。
如果让她窥见自己因刘伊妃的境遇而失态、乃至“落荒而逃”,那崩塌的将不仅仅是此刻的面子,更是她精心构筑的、无所不能的强大形象。
人性即是如此,越是在亲近的仰望者面前,越需要扮演无懈可击,无论真假。
兜里即便只有10块钱,也要拉着乡下来看自己的表哥去大酒店吃一顿,何况是现在以资本女星自居的大蜜蜜呢?
她是演过瘾了,屋里三个嬉戏打闹的闺蜜就有些尴尬了。
毕竟也不是直接当面撕破脸皮的关系,但这种单方面维持的、本身就建立在虚假基础上的名存实亡的“闺蜜情”,在如此狭小私密的空间里被当事人突然撞破并强行“续杯”,空气瞬间凝固了几秒。
刘伊妃脸上的笑容如常,不过那份对着电话的娇憨和与闺蜜打闹的松弛略微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礼貌但略显疏离的客气。
“是杨蜜啊,巧呢。”
苏畅和井甜倒是迅速收敛了嬉笑,前者眼神里闪过一丝很明显的“怎么是她”的无奈,随即也挂上营业式微笑点了点头,没多说话,心里暗道化妆师怎么还不来。
这种尴尬源于一种心照不宣的距离感。
她们的小圈子早已将杨蜜排除在外,华艺变天、资源更迭、道路分野之后,疏远是自然而然的结果。
大家面上维持着同行之谊,私下早已不再有交集。
大甜甜则略显无措,她性格更软和些,下意识地抬手理了理其实并不乱的头发,也自顾自忙起来。
要是旁的事自然要跟茜茜姐站在一起的,只是杨蜜脸皮也太厚了些,她实在无法招架。
总之又不担心刘伊妃吃亏,她一个腰马合一大概能把大蜜蜜直接礼送到门外吧?
杨蜜却仿佛浑然不觉,或者说她选择了浑然不觉。
如同她每年雷打不动的微博生日祝福,像一种执着的仪式,既是对外维持“我们是朋友”的标签,或许也夹杂着一丝不愿承认被这个顶级圈子彻底边缘化的不甘。
只不过小刘对此的应对方式一贯是沉默以对,视若无睹:
不回应,不互动,不点破,让那祝福孤零零地挂在时间线上,成为一场只有围观群众才会讨论的独角戏。
但此刻大蜜蜜直接闯入了物理意义上的私密空间,将这种单方面的表演从线上拉到了线下,刘伊妃就不能再无视了,不过以她的教养和气度倒不至于直接赶人。
杨蜜恍若未见地笑道:“没什么,就是刚刚路过听到你们聊天进来打个招呼,预祝晚上演出成功,茜茜你这一身真是太酷了。”
“嗯,谢谢。”小刘也有些难以招架了,连句“你也是”都懒得说,看着杨蜜和她那个一脸现场看八卦表情的女助理离开。
“砰”地一声门被关上,又过了几秒,在化妆师赶来之前心直口快的苏畅才感慨道:“我宁愿听茜茜肉麻恶心人,都受不了杨蜜这架势,我的天哪!她没事吧?”
井甜捂嘴偷笑:“有点像我大伯对我那些堂哥堂弟们讲的,在官场上遇到‘不可抗力’就是要唾面自干,除非你想掀桌子退场。”
“杨蜜好爱折腾,说实话我都有些佩服她了。”
苏畅看得清楚,微微一笑:“那是因为你没经历过兵兵,她那个不要命的、敢直接挑逗路老板敏感神经的都被茜茜压服了,杨蜜才哪儿到哪儿?”
的确,相比于兵兵这种历来喜欢下场手撕的远古大花,无论是铤而走险在生日宴上的爆照,还是几次三番地直接找到小刘摊牌等手段,都不是“东施效颦”的大蜜蜜可比的。
小刘回想起往事,只觉得有趣地洒然一笑。
不过偏执的人都有自己的劫要渡,兵兵的劫已经渡了,算是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