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担了‘山匪’之名,压根没干过类似的行当。”
但凡干过拦路打劫的活计,岂能不知春耕乃强盗的淡季?
刘季讪讪道:“芒砀山外十里八乡,都是自家乡亲,甚至是朋友,哪下得去手?”
这话彭越很认同,点头道:“我本是昌邑人,如今却在两百里外的巨野讨生活。
刘大哥不去东边的泗水郡,可以去西边的砀郡嘛!
不干买卖,不能大口吃肉、大秤分金,如何聚拢人气、壮大队伍?
不拉出一支千余人的队伍,至少能组成兵道军阵,都没资格在乱世中立足。”
刘季深有感触,连声叹息,“兄弟说的是金玉良言啊!”
他入山快一年了,身边的兄弟还没超过一百。
而这几十个兄弟,都是之前的老伙计,投奔而来的很少,且都是普通蟊贼,不是“英雄好汉”。
“可我的老巢距离砀郡太远了,四五百里的山路,不好走。
此为其一,其次,我家老丈人、我家门客,都认为此时中原局势不明,要我安分守己,静待时机,莫要急着冒头。”
彭越奇道:“距离砀郡远,为何不换老巢?”
刘季凑到他耳边,将无崖子老道渡劫的故事讲了一遍。
彭越顿时来了兴趣,很想去刘季的“命星对应之地”瞧一瞧。
“要是在年前,说中原局势不明朗,我非常认可。可现在形式大变啊,大哥久在深山,怕是没听到江湖上的消息。
羽太师入魔啦,成了人人喊打的盖世大魔头!
现在神州各大江湖门派、玄门教派,都在声讨羽老魔。
举世伐秦,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