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让人惆怅。”
副局长和副专员对视一眼,齐齐道:
“爵士,您正春秋鼎盛,何来这等言语。”
李爵士笑了笑,绕过了这个话题:
“我们假定沈大班已经遇害,谁是杀人凶手?”
两人齐齐摇头,犹豫了一下,还是副专员说话:
“不好说啊。”
李爵士神情一动:
“怎么说?”
副专员苦笑道:
“我奉了督爷的命令去调查这件事情。”
“有百分百的证据表明,大小富豪的背后是沈大班支持的。”
“您也知道,因为小富豪的原因,香江受到了股灾。”
“他得罪的人太多了。”
“但凡是在股灾中受灾的企业、股民都有可能有行凶的动机。”
段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这是血海深仇。
“此外,当天打给沈大班的两个电话,一个是汇丰本部的老总。”
“另外一个是财政司。”
“都是令人尊敬的人物。”
“我们想要调查,也是够呛的。”
这是十分无奈的任务。
“督爷的命令虽然下达了,可是我们都清楚,督爷做样子的可能性远远大于真要把沈大班下狱的可能性。”
“调查归调查,方法很重要的。”
“我们不能得罪沈大班。”
“手段就不能太过刚烈。”
“不说沈大班自身是雾都贵族,单单汇丰的体量,就让人瞠目结舌。”
“更何况,汇丰背后有人。”
“似沈大班这种人物,对于一个企业来说有好有坏。”
“以沈大班的能力,极易让汇丰患上对其的依赖症。”
“可是短短时间,汇丰就稳住了阵脚,还是在挤兑潮的影响下。”
“汇丰深不可测。”
“不管是沈大班还是汇丰,哪里是我们能够招惹的?”
“手段,自然也不能太过激烈。”
“要不然,等到这段时间过去,人家想寻找我们的晦气,轻而易举的事情。”
李爵士理解地点点头:
“是啊,太古集团可不好惹。”
副局长同情地看了副专员一眼,这位老兄可真摊上了一个糟糕的差事。
副专员也是憋屈:
“咱们廉署号称独立于三司十三局,直接受督爷领导。”
“可事实上是什么,咱们大家都知道。”
李爵士笑道:
“这种机构在老家早就有了,锦衣卫,东西厂。”
“不稀罕。”
副专员重重叹了口气。
副局长皱眉道:
“我们也曾经做过调查。”
“可是根据我们的调查结果,当真是扑朔迷离。”
“仿佛所有人都有嫌疑,所有人又都没有嫌疑,真是疯了。”
李爵士拍拍手:
“我与沈大班是老友,可是我必须说明一点,沈大班的举动太过。”
“得罪的人太多。”
“这些人是那么好得罪的吗?”
“全都是种下了仇恨的种子,不知道遇到什么烦心的事情就会诞生罪恶。”
“人家想要搞他,也太容易了。”
“沈大班何其的不智。”
“不过……”
“汇丰的挤兑潮出现的突如其来,背后有没有可能与沈大班的失踪有关系呢?”
副专员苦笑摇头:
“没有可能!”
李爵士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