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凤舞九天。”

“……”

“我不知道你老是否知道这件事，但你老要是知道的话，我相信这件事除了我和祖父之外，也就只有你老人家知道。”

“你……你真的是凤九……”

凤栖梧尽管已经相信了方惊飞就是真的凤九，但他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仍有些不太敢确定。

“我真的是。”

方惊飞除了这么说之外，再也找不出别的话来表达他此刻的心情。

片刻之后，那盏灯从树林里飞了出来，朝两人逼近。

方惊飞仍然跪在地上。

方笑武则是站在原地，不打算开口，先看看再说。

那盏灯飞到距离方惊飞还有一丈的时候，便停在了半空中，火苗微微涨大，像是一只眼睛深深地盯着方惊飞。

足足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猛听得“噗”的一声，那道火苗突然炸开，竟是幻化出一个人来。

奇怪的是，这人除了脑袋和肩头之外，就好像肩头以下的部位全都藏在了灯里面似的，颇为诡异。

“凤九，果然是你！”

凤栖梧终于相信了。

咚咚咚。

凤九跪下去给凤栖梧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站起来，神色颇为激动，问道：“这是你老的元魂？”

凤栖梧点了点头，叹道：“当年我虽然死了，但我的元魂并没有完全消灭，而是藏进了赤离神灯之中，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对了，这个年轻人是谁？我之前听他叫你二叔……”

方惊飞忙道：“老祖，你有所不知，我当年被人救走后，之后遇到了京城方家的一个宿老，被他老人家带去了方家，最后还成了方家家主的养子，改名叫方惊飞。”

“啊……”凤栖梧没想到“凤九”的机遇会这么大，居然会成为方家家主的养子，颇为激动。

“方家家主名叫方戈诀，除了我之外，他还有四个养子，最大的养子名叫方大山，而这个年轻人，就是方大山的儿子，名叫方笑武。”

“这么说，他是方家家主的孙子啦？”

“不，他现在是方家家主。”

“他是方家主主！？”

凤栖梧瞪大了眼睛，就跟真人一样。

在他看来，方笑武本事再大，也不可能比得上方惊飞。

如果那方戈诀死了或者不再是方家家主的身份，算来算去，家住一位也不可能落到方笑武的头上啊。

“此事说来话长，等以后有机会，我会跟你老慢慢说。对了，你老既然可以藏身在赤离神灯里面，怎么没有离开朱雀城？”

“我不想离开。”

“为什么？”

“因为我要在这里等那个人的到来，我要和他同归于尽。唉，小九，我实话告诉你吧，我的元魂存活不了多久……”

“什么？”方惊飞满脸吃惊，“你老现在不是很好吗？”

“我看上去是很好，但没人比我更清楚自己的状况。当年我也是因为侥幸，才能借着赤离神灯的力量保住了元魂，然而我渐渐现，尽管我可以躲避在赤离神灯里面，但我的魂力却也在一天天的消散。你们别看我刚才十分神气，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散掉。”

“没有解救的办法吗？”

“没有。不过我现在不怕了。你能活着，就是上天对我凤家的眷顾，就算我现在死了，你也可以持有赤离神灯，为我凤家报仇。”

“老祖，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那名叫王豹的人，已经被我杀了。”

“杀得好！当年要不是这个小人，我凤家也不会遭遇惨祸。你杀了他，等于是为凤家报了半个血仇。”

说到这里，凤栖梧突然化作一道火苗，藏进了赤离神灯里面，声音细微的传来：“有人来了，我先避开一下，你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