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列克斯自顾自说下去:“001号,德国慕尼黑大学遗传学教授,汉斯·维贝尔,1987年死于实验室意外,尸体严重碳化,官方结论是电路短路引发火灾。但我们的人事后调查发现,他的私人实验室有强行进入的痕迹,部分研究笔记失踪。”
“002号,法国巴斯德研究所高级研究员,玛丽·拉瓦尔,1992年在阿尔卑斯山徒步时失踪,三个月后部分遗骸在冰川裂缝中被发现,死因无法确定。她的公寓被翻找过,电脑硬盘被物理销毁。”
“003号,俄罗斯新西伯利亚科学城的低温生物学家,伊万·彼得罗维奇,1995年因叛国罪被捕,在列福尔托沃监狱单独关押一年后,官方宣布他因心脏病突发死亡。没有 尸检,没有葬礼,甚至……没人知道他的坟墓在哪里。”
“004号,印度班加罗尔分子生物学中心的负责人,拉杰什·库马尔,1998年死于一场可疑的车祸,肇事卡车司机逃逸,至今未抓获。他的实验室在车祸后第三天发生神秘火灾,所有的研究成果被付之一炬。”
“005号,日本京都大学再生医学专家,高桥信彦,2001年在家中心脏病发去世,享年四十二岁,无心脏病史。他的家人随后移居海外,失去联系。”
“006号……”费列克斯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006号,巴西圣保罗大学生物伦理学教授,卡洛斯·门多萨,2004年在亚马逊雨林进行田野调查时,遭遇当地土著部落袭击身亡。尸体未被寻回。但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袭击他的土著使用的装备和战术,更接近特种部队。”
他抬起头,直视李安然:“现在……你是007号。名单上最后一个已知在世的、纯度评级A+以上的候选者。”
游艇随着波浪轻轻摇晃,客厅里安静得能听见空调送风的声音。
“谁在清除他们?”李安然问,声音依旧平稳。
“不知道。”费列克斯摇头,“可能是观察者中的强硬派,他们认为钥匙太危险,应该全部抹去。也可能是凤凰计划这样的组织,想控制钥匙为己所用。还有可能是各国情报机构,他们发现了这些人的特殊,想要控制或研究。甚至……可能是门的另一边的东西,不想让门被打开。”
“门?”李安然捕捉到这个关键词。
费列克斯眼中闪过一丝狂热:“普罗米修斯计划的核心,不是创造超级士兵,李安然先生。那只是副产品,是纳粹和苏联那些短视官僚的理解。计划的真正核心,是找到并打开门,那扇通往初源之地、储存着创世蓝图的门。钥匙,就是开门的人。你的基因,你的血脉就是通行证,也是启动器。”
他身体前倾,手铐叮当作响:“祭司为什么执着于你?因为他从普罗米修斯计划的残存资料里猜到了真相。圣体?那算什么……不过是拙劣的模仿,是想用人工的方式制造一把备用钥匙。他失败了,因为真正的钥匙是血脉传承的,是亿万年进化筛选出的唯一编码。”
李安然感到一股寒意沿着脊椎爬升,但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如果我是钥匙,那门在哪里?”
“七个节点,李安然先生。喀尔巴阡、西奈、南极、西藏、亚马逊、西伯利亚、黑塔……它们不是孤立的研究站,它们是门的……锚点,是维持门稳定的能量节点,也是观测门状态的哨所。”费列克斯的呼吸急促起来,“纳粹在西藏找到了线索,但没能打开门。红色镰刀继承了资料,在全球建立节点网络,试图定位门的精确位置并找到打开的方法。他们可能接近成功了,但在最后一刻……红色镰刀解体了,一切陷入混乱。”
他颓然靠回沙发:“凤凰计划想完成这项伟业。我们相信,门后不只是知识,是进化的下一个阶梯,是人类摆脱愚昧、战争、疾病和死亡的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