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话头问,“您觉得,这些人,心因性的目的和可能性有多少?”
“信息不足,判断不了,”老头摇摇头,“但异常的资本流动,背后无非几种可能,利益、投机、别有图谋的长期投资,或者,纯粹是某个让人沉迷的游戏。你需要更多数据,但记住,在资本市场,过于完美的表象,往往是为了掩盖内核的腐烂。”
就在这时,李乐扔在桌上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屏幕亮起,拿起来一看,韩远征。
“这么晚?”李乐似乎有种预感,拿起手机,“喂?”
电话那头传来韩远征略显急促的声音,背景音里隐约还有汽车的轰鸣和街道的嘈杂,“李乐?没打扰你吧?”
“正在和导师闲聊呢,怎么,有事,韩总?”李乐瞅了眼老头,刻意的没切换成中文,但似乎那边也没在意。
“有个事儿,得跟你说一声。”韩远征那头好像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停了车,“关于司汤达的。”
李乐眉头微拧,。“他怎么了?听证会有结果了?”他想起袁家兴前两天提起的警告信和可能的听证会,这事儿,瞒不了韩远征这几个人。
“比那个严重。”韩远征的语气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荒谬感,“他进去了。”
“进去?进哪儿?”
李乐握着手机,指尖无意识地收紧。听筒里,韩远征那句“他进去了”带着电流的杂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突兀。
森内特瞧见李乐神色的变化,投来询问的一瞥。
李乐没有立刻回应韩远征,一种奇异的、近乎荒谬的感觉先于具体的思绪涌了上来,自己听到这个消息,第一反应竟然是果然,而非震惊。
“进去了?怎么回事?你从哪儿听说的?”
韩远征的声音语速加快,背景里隐约有关车门的声音,似乎他刚停好车,“学联刚通知的,他们也是接到使馆教育处的电话。”
“说司汤达,前天,在坎特伯雷附近的高速公路,被帽子给截住了。从他车后备箱里,搜出来,十一公斤的黄金。”
“多少?”李乐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地重复,音量略微拔高。
“十一公斤!黄金!”韩远征一字一顿地确认,语气里也充满了惊异,“现在人被拘着呢,那边给的初步说法是涉嫌走私贵重金属。其他的,有没有牵扯别的事,目前还不清楚,消息捂得挺严。”
十一公斤黄金。李乐的脑子飞快地计算着。按2006年五月国际金价大约每盎司六百五十刀计算,一公斤约等于三十五点二七盎司,十一公斤就是.....接近三十万美元,换算成英镑,也超过十六万镑。
这在当时,无论放在哪里,都是一笔足以引起警方高度重视的巨款。只是,司汤达哪里来的这么多黄金?又为什么要冒险携带如此大量的黄金?
没来由的,李乐几乎立刻联想到了阿康提到的那些关于扒仔阿龙、关于赌场、关于地下钱庄和洗码的勾当。
这十一公斤黄金,像一块沉重、刺目却又形状正好的拼图,猛地嵌入了那个他正在揣测的灰色图景之中。
王铮、阿龙、赌场现金、二手奢侈品、还有眼前这十一公斤来历不明的黄金.....一条若隐若现的链条似乎正在浮现。
“那,现在怎么说?我们能做什么?”李乐压下心头的疑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只是出于对司汤达处境的关心。
电话那头,韩远征叹了口气,“学联这边通知我们几个平时和他走得近的,还有他们专业的负责人,过去开个紧急通气会。”
“估计就是走流程,通知上面,联系国内他家人,看看能不能安排领事探视,再帮他找个靠谱的律师。唉,你说他这人.....平时看着挺精明的,怎么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