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句话的分量——那是绝密体检通道,连家属都不知情。
对方不仅掌握他的健康数据,更暗示:你的身体,早已被登记在某个名单之上。
删除键悬在指尖,迟迟未落。
窗外雨声渐密,灯影摇曳如鬼魅。
最终,他合上卷宗,从抽屉取出一支铅笔,在目录卡边缘添了一行极细的小字:
“建议移交民间史料协作组复核。”
没有签名,没有编码,只有这一句轻如耳语的放行。
他关掉灯,走出门去,背影融进幽长走廊。
脚步声渐渐远去,仿佛告别了过去三十年小心翼翼守护的“不出事”信条。
而在城市最北端的一座老旧信号塔下,一辆印有“市水电维修”字样的工程车静静停靠。
车门打开,一名身穿蓝色工装的男人走下,头盔压得很低,工具包沉稳地挂在肩上。
他抬头望了眼塔顶闪烁的红光,目光穿透雨幕,落在中继站外墙的接口面板上。
他并非为了窃取,也不是篡改。
他只是需要确认一件事——
风,是否还在传递声音。
夜色如墨,雨丝在信号塔顶的红灯下织成一片迷雾。
周影站在中继站外的阴影里,工装裤上沾着泥水,头盔压得极低,像一尊被遗忘在城市边缘的雕塑。
他没有急着动手。
四周太静了。静得不像个维修现场,倒像是个陷阱。
但那条从废弃变电站顺藤摸瓜追踪而来的IP路径,最终指向的正是这根不起眼的市政信号中继节点——洪兴青年派技术组与市广电网络对接的边缘网关之一。
王家杰的人要下载“遗存资料”,必然得通过这个跳转端口做数据伪装分流,否则根本绕不开市级防火墙的实时监测。
真正的战场不在数据库,而在流量之间。
周影缓缓呼出一口气,白雾在冷空气中短暂凝结,又迅速消散。
他打开工具包,取出一枚微型接口适配器,动作轻缓,仿佛怕惊醒沉睡的警报系统。
这不是闯入,而是潜行——一个早已退场之人最后的回眸。
他绕到后侧检修梯,避开监控盲区,撬开配电柜外壳。
灰尘簌簌落下,露出里面布满线路的交换机面板。
手指翻飞间,适配器接入管理端口,终端屏幕亮起,蓝光映在他瞳孔深处,像冰层下的火种。
密码破译程序自动运行,三分钟,系统权限到手。
他调取最近七天所有外发数据包日志,筛选异常加密特征。
一条伪装成本地生活服务平台广告推送的记录引起了他的注意:目标地址是青年派内网核心服务器,传输协议经过多重混淆,但其中嵌套的一段哈希校验码——
是他亲手设计的反向追踪签名。
嘴角微不可察地扬起。
他们真的读取了那枚U盘。
更准确地说,他们疯狂地、贪婪地批量下载了所谓“周影最后遗存资料”——整整三百二十七个压缩包,分布在不同终端设备上同步解压。
可那些文件全是空壳,内部搭载的是他预埋的轻量级渗透模块,一旦激活,就会反向注册设备指纹,悄悄记录操作行为、通讯频次、乃至物理位置。
不是他在逃,是他们在自投罗网。
港综:洪兴四九仔,踩靓坤扎职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