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懂规矩的名声。好在我在场,还能圆回来。若我不在,这话传出去,两个姑娘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窗外月光依旧明亮,贾母躺在床上,却久久不能入睡。她想起王夫人刚嫁入贾府时的样子,那时她还是个青涩的少妇,举止拘谨,言语谨慎。贾母也曾试图与她亲近,但王夫人总是像一块捂不热的石头,客气而疏离。
“和木头似的,在公婆跟前就不大显好。”贾母轻声重复着自己曾经对王夫人的评价,无奈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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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王夫人正在自己的房中礼佛。
她跪在佛像前,手中捻着佛珠,口中念念有词。香炉里的檀香袅袅升起,在她平静的面容前缭绕。
周瑞家的轻手轻脚地走进来,低声道:“太太,今日中秋宴上的事...”
王夫人眼皮都没抬:“怎么了?”
“有人说...说太太那句话不太妥当,差点让林姑娘和史姑娘被人说闲话。”
王夫人手中的佛珠停顿了一下,随即又继续转动:“我说的是实话,她们确实不在席上了。至于别人怎么想,与我何干?”
周瑞家的不敢再多言,默默退到了一旁。
王夫人继续诵经,但心思已经不在经文上了。她何尝不知道自己的话可能会引起误解?但她就是这样的性子,看见什么说什么,想到什么说什么,从不会费心去琢磨别人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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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性格,在她刚嫁入贾府时就给她带来了不少麻烦。记得有一次,贾母夸赞一个新来的丫鬟手巧,她随口接了句“确实比之前的强些”,却不知之前的那个丫鬟是贾母亲自挑选的。贾母当时没说什么,但后来有好一阵子对她格外冷淡。
这样的事情多了,王夫人也就越发沉默寡言。她知道自己不擅长说话,索性就少说少错。只有在必要的时候,才会开口,而一开口,又常常因为过于直白而得罪人。
“我这样的性子,确实不讨喜。”王夫人自嘲地想,但她并不打算改变。在她看来,虚伪的客套比直白的冒犯更令人不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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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贾府上下都知道了昨晚的事。
探春来到黛玉房中,见黛玉正倚在窗边看书,神色如常,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众人议论的焦点。
“林姐姐昨晚和云妹妹去哪儿了?让我们好找。”探春试探着问。
黛玉抬起头,眼中带着笑意:“我们去凹晶馆联诗了。怎么,有人找我们吗?”
探春在她身边坐下:“倒也没什么,只是昨晚散席时,二太太说你们熬不住去睡了,老太太却说你们是体弱早退,省得她操心。”
黛玉何等聪明,立刻明白了这话中的玄机。她放下书,轻轻叹了口气:“二太太向来如此,我们早已习惯了。”
“你不在意就好。”探春松了口气,“我只是怕你多想。”
黛玉摇头:“我自是知道二太太的性子,她并非有意针对谁。只是...”她顿了顿,没有说下去。
只是这样的话传出去,终究对她们的名声不好。黛玉心想,但这话她不能说出口,否则倒显得她小气多疑。
探春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握住她的手:“你放心,有老太太在,没人敢说你们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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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禧堂内,贾母正在与王熙凤说话。
“昨日的事,你怎么看?”贾母问道。
王熙凤何等机灵,立刻明白了贾母的意思,笑道:“二太太向来心直口快,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倒也不是有心的。好在老太太圆得好,既保全了姑娘们的名声,又没让二太太下不来台。”
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