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用担心贪官欺负我们了!”萧桓在养心殿的楼阁上看着这一幕,楚崇澜陪在他身边。萧桓叹道:“燊儿今日监斩,心里定不好受,但他会懂,王法大于天,亲缘不能成为贪腐的挡箭牌。”楚崇澜点头附和,语气敬佩:“陛下,此事后,百官都知道您执法无私,连皇室族亲都不姑息,世家大族更不敢纵容子弟贪腐,这便是‘杀一儆百’,以儆效尤。”萧燊监斩回来时,面色苍白,却眼神坚定,他走到萧桓面前,躬身道:“父皇,儿臣懂了,治国者,当以百姓为重,以律法为纲,亲疏远近皆不能移。”
萧桓的病势在开春时愈发沉重,连握笔都需内侍刘金在旁搀扶着。他让人将萧燊召到床前,又让刘金取出那个珍藏多年的紫檀木匣——木匣上的“民本”纹样已有些磨损,里面整齐地摆放着谢渊的所有文书:《民本策》《边防十策》《治吏策
“父皇,儿臣怕做不好。”萧燊接过木匣,眼泪差点落下。萧桓握住他的手,枯瘦的手指却很有力:“你能在朝会驳纪云舟的封驳,能让周霖拨银养贤,能斩萧珏正王法,已经做得很好了。记住,做皇帝可以有权谋,但不能丢良心——谢渊的忠,是为百姓;你的权,也要为百姓。”
蒙傲、楚崇澜等重臣闻讯入殿,齐齐跪在床前。萧桓看着他们,逐一托付:“蒙傲,你要帮燊儿守好西北,别让鞑靼再犯;楚崇澜,尚书省的政务要多教他,协调好六部;沈敬之,选贤令不能停,寒门贤才是江山的新骨;周霖,财政要抓牢,别让国库空虚。”众人齐声应道:“臣遵旨!”
海晨捧着《谢忠肃公全传》定稿入殿,书页上印着萧桓亲题的“孤臣丹心”四字。“陛下,”海晨哽咽道,“臣已将真军符之事写入全传,昭告天下谢太保的冤屈。”萧桓点头:“好,要让百姓知道,谢渊是忠良,朕当年杀他,是权衡之举。等朕百年后,你要在忠肃祠立一块碑,把这事写清楚。”
萧桓昏睡了一日,醒来时见萧燊在旁诵读《民本策》,声音沉稳。他笑了,轻声道:“燊儿,你看窗外——”萧燊抬头,见国子监的学子正在放风筝,纸鸢飞得很高,像要触到云端。“那是你儿时最爱的风筝样式,”萧桓说,“如今江山交给你,要让它飞得更高,更稳,别被任何亲缘私念绊住脚步。”
萧桓的病势忽然好转,他穿着衮龙袍,坐在太和殿的龙椅上,萧燊侍立身旁。百官齐集,朝贺声震彻宫闱——今日,是萧桓正式传位的日子。萧桓拿起玉玺,却没有立刻交给萧燊,而是看向阶下的蒙傲:“蒙将军,西北安稳吗?”蒙傲高声答:“回陛下,鞑靼称臣,烽火台稳固,西北无虞!”
“楚崇澜,新政推行得如何?”萧桓又问。楚崇澜出列:“回陛下,盐铁税增六成,寒门士子入仕者增五成,江南河工完工,河南麦种丰收,大吴吏治清明,民生安乐!”萧桓再问沈敬之:“选贤令还能推行多久?”沈敬之答:“回陛下,臣已制定‘永选制’,只要大吴在,选贤就不停!”
萧桓举起玉玺,声音传遍大殿:“朕在位三十载,杀忠良谢渊,是为稳朝局;推选贤令,是为植新骨;斩族亲萧珏,是为正王法。今日,朕将这玉玺传给萧燊,望他记住:江山不是萧家的私产,是百姓的天下;权柄不是用来享乐的,是用来护民的。”他将玉玺郑重交到萧燊手中,“接好这江山,别让朕失望,别让谢渊失望。”
萧燊接过玉玺,跪在龙椅前,声音铿锵:“儿臣遵旨!儿臣定当以谢太保为镜,以《民本策》为纲,守边防、安民生、重贤才、严律法,让大吴的百姓都能安居乐业!”百官齐齐跪拜,山呼“吾皇万岁万万岁”,声音震得殿顶的瓦片都在轻颤。
传位大典结束后,萧燊陪萧桓回到养心殿。萧桓靠在软榻上,看着窗外的暖阳,忽然道:“刘金,取桂花糕来。”萧燊不解,萧桓笑道:“今日是谢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