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贷款”,免息三年,让他们能买新的稻种补种耐旱作物。
秦州刺史在奏报里写道:“往日抗旱,要等朝廷粮,要等地方捐,如今汇票到账即兑,水车随要随到,灾民虽苦,却无大乱。”
最棘手的是疫病。
李承乾从长安太医署调了三十名医官,带着从岭南采购的药材,靠水师快船五日送达河南道。
医官们按太子教令,在安置点外挖隔离区,烧艾草消毒,给灾民喝煮过的药汤,甚至教他们“饭前洗手,秽物深埋”的法子。
汇通司还贴出告示:“凡举报隐瞒病情者,赏钱十贯;医好病人者,县衙记功。”
短短十日不到,蔓延的疫病就被控制住了。
这一场水旱大疫,像一场突如其来的考试,考出了新政的真本事。
长安西市的商人发现,汇通司的汇票在灾年反而更管用。
从前运粮到灾区,要担心地方官赖账,如今拿着东宫签发的“督运令”,到了州县就能凭票兑钱,稽查司还派船护航,连劫匪都不敢靠近。
洛阳的寒门进士在救灾中崭露头角,他们用算学核账、用图纸规划水渠,比只会引经据典的老吏高效十倍,考绩榜上“救灾有功”的红批,让他们很快升了官。
最震撼的是普通百姓。
郑州的老农李二柱领到救济粮时,看着小吏手里的册子一笔一笔勾账,忍不住问:“从前灾年,粮食要等三个月才到,还被层层克扣,现在咋这么快?”
小吏笑着扬了扬手里的“三维单”:“这是太子殿下的章程,长安的命令直接到县里,钱庄的钱直接到粮仓,谁也扣不了!”
连李世民都从张阿难的转述里听出了门道。
“河南道的药材从岭南调,五日就到?”
他摸着沙盘上的航线,“前隋时,光调令从长安到岭南就要半月,现在竟能让药材比消息跑得还快?”
张阿难点头:“汇通司的驿站用了新的快马,水师的船走内河加急,加上稽查司沿途清障,真是一日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