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对全球经济增长的贡献。同时,在基金组织的人事安排上,应有相应的体现。”
“这一点,我们可以全力推动。”保尔森这次答应得比较干脆,因为这本身也符合国际经济格局变化的趋势,美国需要拉拢C国来制衡欧洲和其他力量。
“第四……”钟援朝亲自开口,语气加重,“关于流动性支持的具体方式和规模。我方初步考虑,通过增持美国国债、购买由美联储或财政部担保的优质金融资产、以及鼓励我国金融机构与美方机构开展双边货币互换等方式,提供总额不超过两千五百亿美元的支持。前提是美方必须提供相应的抵押或担保,确保我方资产安全。同时资金投放将分阶段进行,与美方改革承诺的落实进度挂钩。”
两千五百亿美元,比之前传闻的还要多。但这笔钱不是白给的,是带着严格条件和监控的。
保尔森看向李安然:“李,关于抵押和担保,以及分阶段执行的监督,我们希望你能发挥建设性作用。你旗下的金融机构和审计团队,可以承担中间人和核查人的职能。”
李安然沉默了片刻,心里有些拿捏不定。
这意味着他将更深地卷入两个大国之间的金融和政治博弈,成为事实上的质押品和裁判。其中的风险不言而喻,而他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我可以承担部分协调和监督工作,”他缓缓说道,“但有几个前提:第一,我需要完整的、经双方确认的协议文本草案;第二,我需要授权能够接触必要的交易数据和信息以履行监督职责;第三,我的团队在执行监督时的安全和中立地位必须得到绝对保证,不受任何一方政治势力的干扰或胁迫。”
钟援朝和保尔森对视一眼,通过屏幕传递着无声的交流。
“可以。”钟援朝最终点头,“具体细节由陈默同志与保尔森部长及李先生团队进一步磋商,我们希望在三日内形成协议框架草案。”
“我方同意。”保尔森也松了口气,总算有了实质性进展。
视频会议持续了将近两小时,就诸多技术细节进行了初步交锋。
香江的午夜,维多利亚港的灯火渐次熄灭,只剩零星游轮拖曳着光尾在墨黑水面上缓缓滑行。
浅水湾别墅的书房里,李安然默默坐在椅子上发呆。
屏幕上的加密视频会议界面已经关闭,刚才两小时的对话仍在他脑海中不断回响。
钟援朝沉稳有力的京腔,保尔森疲惫但迫切的语气,还有那些涉及数千亿美元和国际政治格局的条款……这一切已经脱离了他前世的所有认知,也就是说,他这个中间人和裁判的未来命运,已经没有了航灯的指引。
人总是对未知是恐惧的,他也不能例外。
手机屏幕亮起,是安娜的加密信息:“苏黎世物品已安全取得,正在送往日内瓦安全屋途中。初步检查:三卷微缩胶片,两个加密硬盘,一本手写笔记,若干老照片,预计明早能完成第一轮扫描。”
李安然立刻回复:“优先扫描笔记和照片,胶片内容需要专业设备,可以慢一些。另外,查一下那个叫钟援朝的老人的背景,我要知道他所有的公开和非公开履历。”
“好的,马上安排。另外多明戈报告,瓦西里的小队已在边境线设伏,但天气恶化,能见度极低,可能影响行动效果。”
“知道了,按计划执行吧。”李安然回复。
窗外传来夜鸟的啼鸣,短暂而凄清。他感到太阳穴在隐隐作痛,这种同时应付多个战线的压力,即使是他这样经历过无数风浪的人,也有些吃不消。
他走到酒柜前,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一瓶矿泉水。
书桌上的另一部手机震动起来,是保尔森的私人号码。
“亨利,还没休息?”李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