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域,还有房子周围的草坪落叶什么的也得收拾。”
“不贵,”李乐评价道,“在伦敦,这个价,一个月五百镑,可能也就租个一床一桌一柜的单身公寓,放个屁都得先开窗,要不然怕熏死在里面。”
“你这话说的,至于么?”
“你不去不知道啊,英区留子属于最悲催的那一挂,吃,吃不好,住,不宽敞,钱花的比谁都多。”
“可时间短啊?”
“嗨,鹏儿,管管你媳妇儿,人参攻击啊。”
“哈哈哈,不过,这种 house 就这点好,”其其格领着他们往里走,指了指几个关着的房门,“适合喜欢热闹又想要点自己空间的人。”
“大家凑一起,像个临时家庭,吃饭、看电影、聊个天儿对都方便,我妈说,这和她当年下乡时候住的公社知青点儿差不多。”
“但一人一间屋,关上门就是自己的小天地。不过嘛,也得看合不合得来,要是脾气不对付,那可就是鸡飞狗跳,为谁用了谁的洗发水都能吵一架。我们这儿还好,目前这几个哥儿们姐儿们都挺敞亮,没啥斤斤计较的。现在放暑假,好几个人回国或者旅游去了,就剩我,”其其格冲旁边一间屋努努嘴,“还有杰米和汤姆那俩哥们儿。”
正说着,这房门开了,一个男生走了出来。
个子不高,身材清瘦,穿着熨帖的浅蓝色牛津纺衬衫,米色卡其裤,头发用发胶打理得一丝不苟,脸上干干净净,甚至还看得出修过眉的痕迹。
瞧见其其格和曹鹏,脸上立刻绽开明朗的笑容,“嘿,艾米,接到人了?”
声音清脆,带着点加州口音特有的上扬尾调。
只不过,目光随即落到李乐身上,略微一怔,但很快,那目光里便透出一种遇见陌生同类时的、迅速而精准的打量,以及一丝隐晦的、或许是因李乐那寸头、胡茬和掩不住的精悍身形而升起的兴趣与热情。
“这位是……?”
“杰米,这是曹鹏的哥哥,李乐,从伦敦过来看我们的,我们一起回国。”其其格介绍道。
“哦!”杰米恍然,笑容更盛,主动伸出手,“欢迎来UCB!我是杰米,和艾米一层楼的。”
他的手干燥温暖,握得不轻不重,但停留的时间比常规礼节稍长了那么半秒,眼神在李乐脸上逡巡,笑意盈盈。
李乐瞬间捕捉到了那目光里的微妙信号,心里“咯噔”一下,得,这两天忙得忘刮胡子,这寸头肌肉外加一脸青胡茬的流浪汉造型,怕不是戳中某些同胞的审美了?同志心中林欣如?
只不过,面上不动声色,保持着礼貌的笑容,手上却已不着痕迹地加重力道、随即干脆利落地抽回。
“李乐。很高兴认识你,杰米。”
杰米似乎还想说什么,其其格赶紧岔开话题,指着外面问:“对了,刚才隔壁怎么回事?警车都来了,吓我一跳。”
“哦,你说那个啊,”杰米收回些许心思,语气变得有些八卦起来,“住隔壁的詹妮弗,记得吧?”他抬手在胸前比划了一个夸张的弧度。
其其格点头:“啦啦队那个,学化学的。她怎么了?”
“被抓走的是她前男友,”杰米压低了些声音,“好像分手分得不太愉快。那男的可能还没死心,或者抽嗨了脑子不清楚,不知道怎么弄到了钥匙还是撬了锁,进了詹妮弗的房间。”
“詹妮弗今天回来拿点东西,撞个正着,当场就报警了。没看那男的被带出来那样子么?眼神发直,脚步飘忽,估计是飞了点什么。”
其其格“啧”了一声,“怪不得。我说怎么连上衣都没穿。真是……什么人都能遇上。”
“可不是嘛。”杰米笑笑,转向其其格,“你带他们安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