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角落中独坐的谢光寒身上,用力握了握我的手,“咱们不得喝个交杯吗?”
在一阵哄笑声中,我饮尽杯中之酒,酒色氤氲,我捂着温热的脸,羞涩万分。
角落里端坐的人,独自喝着苦酒。
夜阑人静,闹了一晚上的人,终于散去。
田珊珊哄着两个孩子睡下了,她晚上什么也没吃。我叫阿兰给她端了一碗人参乌鸡汤。
“这两个孩子真是听话,大宝还给我看了他画的画。”田珊珊喝了一口汤,“万宁,我真心祝福你,祝你幸福。”
“谢谢!”我头晕目眩地望着她。整个晚上都被人灌酒,早就不胜酒力。
“那次小夏总生日派对,厉尘扬邀请你,你都不肯来,没想到,最终你却成了这明心公馆的女主人。”田珊珊目光幽幽地道:“你这女人啊,还真是命好!即便人间蒸发那么多年,还是有人挂念着你!”
我靠在沙发上,苦笑着,无力争辩。不想说话,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走过来的。
田珊珊起身告辞,厉尘扬叫阿哲送她回家。她却拒绝了,“我自己打车回去!”明心公馆主楼到大门口还有一大段距离。我执意要把她送到大门口。“叫阿哲送你好了,太晚了。”
“不必麻烦了,我家那位大醋坛子,他要看到有男人送我回家,非闹腾一晚上不可。”田珊珊凄苦地笑着,挥了挥手,上了车,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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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大门边,望着门上挂着的大红灯笼,真是喜庆啊!今晚就算是洞房花烛夜吗?我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又把自己嫁了一次。上一场婚姻只有一纸证书,没有婚礼,没有婚纱照,甚至,没有男欢女爱。
他想给,只是我不想要。
路边花圃里的花开得真好,看着那花娇艳艳地开着。想起那年春天青萝湾桃花盛开,男孩子们折了桃花做成花冠,戴在女孩子的头上。二人以手搭轿,抬着头戴花冠笑得春风十里的女孩子,欢声笑语地穿过桃花纷飞的桃林。
我蹲在花圃前一簇一簇地扯着那花那些藤,藤上有花,也长刺,人却浑然不觉疼与痛。插满鲜花的花冠上沾满我的鲜血,我的泪水。
我就戴着那顶亲手做的花冠,摇摇晃晃地往明心公馆主楼走去。路太远,天太黑,我的心太累。一跤摔在草地里,柔软的触感,口鼻间有花草香,头顶有片片星光。
我以为自己又回到了青萝湾。
我以为自己又变成了那个十多岁的万宁。
我以为那个抱住我叫我“宁宁”的高挑男子,依稀那个梦中之人。
他抱着我,穿过花树,穿过高大的门楼,大红的灯笼在风里摇曳。大红的被褥上绣着一对交颈的鸳鸯,锦帐轻摇,红红的烛光映着那张白里透红的脸,桌上青铜香炉中飘逸出袅袅青烟。
“宁宁……你真的……好美……”他喃喃细语,侧卧在我身边,轻轻解开我的衣裙。粉腻的肌肤泛着柔光,我一眼望见那只带血的花环挂在床柱之上。
阳光灿烂,孩子们欢笑着,叫着:“嫁新娘了,嫁娘了……”
他眉眼如画,眸子里酒色氤氲,红唇若点,亲吻着我的脸颊我的唇舌。迷蒙中,我头痛欲裂,挣扎着用力推开他光洁的身体。
他想干嘛?
灯光似雪。
他起身,扯下缚着锦帐的红色缎带,用力把我的双手举过头顶,死死地禁锢住。红色缎带一圈圈地缠绕着,绑缚在雪白的手腕上,像砧板上的鱼儿,一动不能动,任人来宰割。
“宝贝,不要抗拒,你该好好享受才是。婚书上的誓词你可还记得?同心同德,宜室宜家。相敬如宾,永谐鱼水之欢。互助精诚,共盟鸳鸯之誓。我只想让你体味这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