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承下去。”
蒙傲双手接过甲胄,甲叶冰凉,却仿佛带着谢渊的体温,他单膝跪地:“末将遵旨!定让谢公的忠魂,护我大吴西北无虞!”萧燊扶起他,走到边防图前,指了指西域方向:“令赵烈与蒙将军互通军情,每月递‘烽火快报’,边情无论大小,都要及时传至中枢。还有,谢公旧部陈武,善知鞑靼战法,让他当赵烈的副将,专管情报探查。”
正说着,兵科给事中孙越匆匆入奏,手中拿着一份密报:“陛下,玄夜卫探得消息,魏党余孽暗中联络鞑靼,欲趁我军整防之际作乱,武试在即,他们或许会借机舞弊,安插亲信入军。”萧燊眼中寒光一闪:“朕早有防备。孙给事中,你与玄夜卫指挥使陆冰共同督查武试,考场外设玄夜卫暗哨,场内由你亲查准考证,凡有舞弊者,当场斩于贡院,无需请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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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越领旨退下后,秦昭忧心道:“魏党余孽未除,恐生祸乱。”萧燊走到殿中,目光扫过墙上悬挂的“忠勇”匾额——那是先帝为谢渊题的。“魏彦卿正率内阁清查余孽,内阁已拟‘连坐法’,窝藏魏党者与余孽同罪。待武试结束,朕便下令全力清剿,以安军心、平民愤。”殿外暮色四合,甲士巡营的脚步声渐远,与远处的更鼓声相和,如守护边防的誓言,坚定而悠长。
户部衙署内,算盘声噼啪如骤雨,二十余名吏员围着大案核算账目,案上堆满了盐铁税册、漕运账薄与灾区报上来的灾情册,墨迹与算盘珠的光泽交织,映得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疲惫却兴奋的神色。周霖披着一件旧棉袍,双眼布满血丝,却仍精神矍铄地站在案前,不时指出账册中的疏漏——为了厘清魏党遗留的账务,他已在衙署住了半个月。
王砚捧着刚核算完的盐铁账册,快步走到周霖面前,脸上难掩激动:“大人,盐课分户管理法推行三个月,苏州盐税增五成,浙江增三成,这都是实打实的银子!以前盐商垄断,官府只能收到三成税,如今灶户直接纳课,中间环节的贪腐全没了——这都是陛下新政的功劳!”他指着账册上的红笔标注,“这些银子,足够支付江南河工的首期工程款了。”
周霖接过账册,细细核对后点头:“好!让吏员把这些账目抄录三份,一份报陛下,一份存户部档案,一份贴在户部衙门外的告示栏,让百姓都知道新政的成效。”他刚说完,户科给事中钱溥便掀帘而入,怀中抱着的“灾区赋税簿”边角已磨得发软,显然是被反复翻阅过。
“周大人,陛下!”钱溥看到随后走进来的萧燊,连忙躬身行礼,“河南、浙江灾区遭水患,百姓流离失所,地方官联名请求免赋三年。臣亲赴灾区核查,亲眼看到不少农户的房屋还泡在水里,冬麦全被淹了,百姓只能靠挖野菜度日——所奏属实,实在困苦。”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把干硬的野菜,“这是百姓现在吃的东西,连草根都快挖完了。”
萧燊接过野菜,指尖触到那粗糙的质感,心口一紧。他走到案前,翻看灾区赋税簿,上面密密麻麻记着受灾的村落与人口,每一个数字都沉甸甸的。“百姓是根本,灾区必免赋。”他语气坚定,“徐阁老呢?让他从盐铁税中调拨五万两,再令江南世家富户捐输,补足国库缺口。”
话音刚落,徐英便入内,手中拿着“捐输褒奖令”的草稿:“臣已拟好褒奖令,捐输赈灾银千两以上者,赐‘乐善好施’匾额,由地方官亲自送到府上;捐输万两者,准予其子弟入国子监读书,无需参加科举。江南首富沈万三已派人来说,愿捐银五万两,只求陛下能让灾区百姓早日安居。”
“沈万三有此心,当赏。”萧燊点头,转向王砚,“魏党遗留的贪腐银,已追回二十万两,你牵头设‘民生库’,专用于水利兴修、灾区赈济,每一笔开支都要登记在册,由钱溥督查,若有贪墨者,立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