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7章 冤昭旧案安忠骨,新政雷行待万机(7 / 11)

。”他又看向秦焕,“你主持均税,世家田产按实征税,不得瞒报,若有地方官敢包庇,与瞒报者同罪。”

是夜,户部衙署的灯火亮到天明。周霖率吏员核算税额,钱溥整理灾区赈济名单,王砚则忙着筹建“民生库”。窗外月上中天,漕运码头传来号子声,方泽正亲自督运赈灾粮船,船帆如林,载着新政的暖意与沉甸甸的粮食,缓缓驶向江南灾区。码头上的百姓看到粮船,纷纷跪地祈福,哭声与笑声交织在夜色里,格外动人。

刑部大堂的烛火彻夜未熄,几十支蜡烛将堂内照得如同白昼,烛影摇红,映在堆积如山的卷宗上,每一本卷宗都记着魏党制造的冤狱。郑衡穿着绯色官袍,坐在堂中案前,面前跪着的是魏党余孽魏承业——前御史大夫魏嵩的儿子,此人当年曾参与构陷谢渊,如今虽枷锁在身,却仍昂着头,神色嚣张。

“家父乃先帝重臣,辅佐陛下登基有功,何来构陷谢公之说?”魏承业梗着脖子狡辩,“此乃新帝欲除世家,故意罗织罪名!你们这些人,不过是陛下的刀,迟早也会被舍弃!”他的话刚说完,郑衡猛地拍响惊堂木,声震梁瓦:“放肆!谢公忠良,为保西北边防呕心沥血,却被你父伪造通敌密信构陷,身首异处,如今铁证如山,岂容你狡辩!”

卫诵从卷宗中取出两本簿册,快步走到堂中,将簿册掷在魏承业面前:“此乃谢公麾下参军李忠的手记,上面详细记录了你父当年如何威逼利诱,让他伪造通敌书信;此乃魏党门客张全的招供状,他亲口承认,是你亲手将密信送到锦衣卫手中——这两本证物,皆有证人签字画押,你还敢抵赖?”

魏承业看到手记上的字迹,脸色瞬间惨白,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他抖着嘴唇,半天说不出话,最终崩溃大哭:“是我爹逼我的!他说谢公挡了魏党的路,必须除掉……我只是送了封信,什么都不知道啊!”虞谦怒喝:“速捕同案犯,一个都不得遗漏!凡参与构陷谢公者,无论老少,皆押解入京受审!”堂外百姓闻之,欢声雷动,不少人捧着谢公的牌位,当场跪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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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燊乔装成平民,站在堂外的人群中,听到魏承业的招供,泪水无声滑落。他想起先帝临终前,拉着他的手说“谢渊是忠臣,是朕错信了奸人”,如今冤情终于昭雪,可谢公却再也回不来了。回宫后,他立刻召杨璞入宫,将一本厚厚的冤狱册放在案上:“新增‘诬告忠良’罪,量刑等同于通敌叛国,本人处斩,家产查抄抚恤冤者家属——绝不能再让忠臣寒心。”

杨璞躬身应道:“臣已草拟条款,凡诬陷者,无论主从,皆从重论处;若冤案已造成死者,诬告者需偿命。”他递上修订后的《大吴律》草稿,“臣还新增了‘阻挠选贤’‘贪墨赈灾银’两罪,皆按重罪论处,确保新政有法可依。”

这时,刑科给事中冯谦入奏,手中捧着一份万民书:“江南十才子案的冤魂家属,已赴京叩谢陛下,他们联名上书,求为谢公立祠,让后人铭记忠良。”萧燊接过万民书,上面密密麻麻的签名,都是百姓的笔迹,还有不少孩童歪歪扭扭的画押。“准奏。”他语气沉凝,“令礼部在京师朝阳门内选址,由吴鼎主持祠宇营造,祠内立谢公塑像,悬挂先帝亲题的‘忠武’匾额。”

郑衡补充道:“各地冤案正加紧平反,本月已昭雪三十余起,其中江南十才子案、西北戍将案都是大案,冤者家属皆已领到抚恤银。”大理寺丞秦维递上复核文书:“江西按察使江涛,在任三月平反冤狱二十余起,他刚正不阿,勘察现场时亲自动手验尸,查出不少伪证——此人堪比谢公,堪当重任。”

萧燊阅毕文书,提笔批下“升江涛为都察院副都御史,巡按江南”,墨落纸页,力透背面。“律法是治国之本,更是民心之基。”他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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