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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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凛在审理京畿要案时,从一名死囚的供词中,揪出一名藏匿在吏部的魏党奸细,顺藤摸瓜,竟牵连出三名阻挠新政的世家官员 —— 他们暗中勾结盐商,企图破坏盐铁改革。萧燊下令将三人当众处斩,刑场周围挤满了百姓,当刽子手的刀落下时,百姓们欢声雷动。冯谦站在刑场旁,看着这一幕,提笔在《刑案集要》上写下:“律法者,国之公器,当护民而非虐民,惩恶而非纵恶。”—— 律法的寒光,终于斩向了腐朽的余孽,也照亮了新政的前路。
工部衙署内,江澈将《江南水利图》小心翼翼地铺展在大案上,图轴是用桑皮纸所制,虽历经数年,却依旧完好,图中谢渊手书的 “此处当固” 四字墨迹犹存,旁边还有江澈当年的小字注解。“太湖堤坝年久失修,多处出现裂缝,去年汛期溃堤,淹没良田千亩,百姓无家可归。” 这位刚被任命为工部郎中的治水能臣,指着图中太湖周边的红圈,对工部尚书冯衍道,“需用三合土掺糯米汁夯实堤岸,再在堤坝内侧筑导流渠,既能加固堤坝,又能分流洪水。只是工程量浩大,需调用大量砖石与民夫。”
冯衍拿起算盘噼啪一算,神色愈发凝重:“砖石需五十万匹,民夫需三万余人,按如今的市价,光物料费就需十五万两,国库空虚,恐怕难以支撑。”
右侍郎卢浚上前献策:“大人,魏党在江南、京城等地抄没的砖石、木材堆积如山,光是前魏党首辅的私人园林,就拆出十万匹砖石,足够筑堤之用。臣愿负责建材调度,将这些砖石从各地运抵江南,既节省国库开支,又能物尽其用。” 工科给事中程昱也上前请命:“臣愿赴江南工地督查质量,自带干粮,与民夫同劳作,若发现偷工减料、克扣工费者,当即弹劾,绝不姑息。”
萧燊亲赴江南视察水利工程时,江澈正与民夫们一同夯土筑堤,他穿着粗布短褂,裤腿挽到膝盖,双腿沾满泥水,脸上溅着汗珠,与民夫们别无二致。见新帝到来,民夫们纷纷放下手中的工具,跪地行礼,一位白发老农捧着一把新采的莲蓬,走到萧燊面前,双手奉上:“陛下,若不是您为谢公昭雪,江大人怎会来帮我们治水?去年溃堤,我家的房子被冲毁,如今有江大人在,我们再也不怕洪水了!” 萧燊连忙扶起老农,接过莲蓬,剥开一颗莲子放进嘴里,清甜的滋味在舌尖散开。他指着正在疏浚的河道,声音温和却坚定:“这是谢公的遗愿,也是朕的心愿 —— 让百姓安居乐业,不再受水患之苦。”
陶岳在京城统筹建材调度,这位工部左侍郎素来厉行节俭,他将魏党抄没的砖石、木材分类登记,派专人押运往江南,每一批建材的运输路线、抵达时间都记录在册,绝无差错。“已从魏党旧宅拆出砖石十八万匹,木材三千株,节省国库开支十万两。” 陶岳在给冯衍的奏报中写道,“江大人采用‘分段疏水、轮流筑堤’之法,先疏通导流渠,再加固堤坝,进度比预期快了三成,预计秋汛来临前便可完工。”
秋汛来临之际,江南水渠与太湖堤坝刚好完工。连续三日暴雨倾盆,太湖水位暴涨,却被新筑的堤坝稳稳拦住,导流渠将洪水顺利引入长江,江南各州府安然无恙。当雨过天晴,百姓们看到田地里的庄稼依旧青翠,纷纷走上堤坝,欢呼雀跃。苏州知府李董带着百姓们,在堤坝上立起一座 “德政碑”,碑上刻着萧燊、江澈与谢渊的名字,还刻着八个大字:“新政惠民,水安邦宁。” 江水滔滔,载着百姓的感恩,也载着新政的功绩,奔向远方。
礼部衙署内,吴鼎将《科举新则》的草稿重重摔在案上,草稿上 “世族举荐” 四个字被他用朱笔划得墨痕淋漓,几乎穿透纸背。他怒视着前来求情的荥阳郑氏官员,声音如惊雷般炸响:“自魏党乱政以